里,不上不下的,都快要难受死了。
那一掌,青衣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发表意见,他觉得要是他自己挨上,或者接上那么一掌,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吐血是小,受内伤是大。
陈凤娇看似吐了几口血,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但她的气息依旧很是沉稳,顶多就是受了些许轻伤,并未伤及肺腑。
而反观战王妃伊心染,她倒退的步子比陈凤娇少,也并未吐血,却是明显的轻咳了几声,极有可能是受了颇重的内伤,且伊心染的气息上下起伏不定,时有时无,时强时弱,到得此时竟然是连丁点儿气息捕捉不到。
“她不会输的。”
“她,哪个她?”青衣呆,不耻下问。
黑衣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他还真不好接,垂眸一想又觉得黑衣不会乱说话,更何况他曾经在陈家潜伏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对陈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有深入的了解,比他知道的要多得多。
既然黑衣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有他的道理。
只是青衣还是很纠结,他怎么就一点儿没瞧出来是伊心染要赢了呢?
明明,陈凤娇占着上风……
不待青衣想明白,天柱台上的战况瞬间发生异变,伊心染的气息先是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根本没有她那么一个人存在,旋即,凶而猛的带着凌厉之势的强悍气息,犹如草原之上脱缰的野马,又仿佛是那汪洋大海之上的浪潮,扑天盖地飓风般的袭卷而来。
气势之凌厉,威压之强悍,令人震惊。
一丝轻嘲掠过眸底,似笑非笑的眸光旋即一冷,眸底暴射出一抹赤芒,伊心染突然就动了。
月白色的身影化作道道朦胧如月色般的残影,只见整个天柱台都是她的身影,而饶是你的眼力劲儿极为敏锐,也无法从成千上万个残影之中,分辨出哪一个是真正的她。
感受着从气息之中散发出来庞大的威压,陈凤娇终于是认识到她究竟招惹到了怎样一个可怕的存在。
生平第一次,她有了调头逃跑,高喊‘我认输’的冲动。
同样也是第一次,她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有种一只脚已然踏入地狱的感觉。
死亡,原来距离她如此之近。
陈凤娇的反应很灵敏,即便心头划过了认输的念头,但高傲如她,硬是强忍着没有喊出口。
她不会输的。
她也不能输。
该死的,拼了。
调集身体之中可以抽调的所有力量,陈凤娇在以自己为中心的方圆三米竖起高高厚厚的防护墙,阻挡伊心染凌厉而凶悍的进攻。
“到现在都还不认输么?”嘴角划过冷笑,伊心染轻嘲出声。
想凭这个就阻挡她的进攻,真是可笑至极。
砰——
方圆三米的防护墙,碎了一米,将中心位置的陈凤娇反震出一口浓稠的鲜血来。
“破,给我破。”
清灵婉转,悠扬仿如凤鸣般的笑声,明明很是悦耳,然而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却是犹如魔音一般令人恐惧。
此次之后,相信再无人胆敢挑衅于她。
砰——
砰!砰!砰!
随着伊心染话落,接连响起几道极其刺耳的碎裂声,坚硬如同花岗石壁的防护墙,竟是丝毫没有阻拦到伊心染进攻的脚步,在她的攻势之下,化为一地的碎片。
噗——
妖艳殷红的鲜血陈凤娇的嘴里喷溅而出,泼墨画一般,四处飞溅,凄美的,悲凉的。
身体重重的砸落在天柱台上,顺势滑行出去二十多米,待风平浪静之后,赫然可见台上一个半米来高的深坑。
一时间,整个天涯谷寂寞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有些呆滞的瞥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陈凤娇,不知她是死还是活。
再抬眸望向负手而立,嘴角一直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伊心染,不禁暗暗的咽了咽口水,显然脑海里还不断回放着之前伊心染那强悍的一脚。
一脚,就一脚。
不但踢破了陈凤娇运用所有力气构建起来的防护墙,更是踢得陈凤娇生死尚不可知。
“快上台看看凤娇怎么样了?”
“爹…。”被陈家主指着的少年,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表情很是犹豫,神情更是纠结。
“怎么,你连爹的话都不听了。”
“还有谁要挑战本王妃。”伊心染看大头苍蝇似的扫了一眼,躺在坑里再也起不来的陈凤娇,不咸不淡的嗓音有着异样的魅力,很是动听。
她的表情很让人生气,但她的声音却又隐隐透着一抹不容拒绝的强势与霸道。
“城主,老夫有话要说。”
“陈家主请说。”东方雾皮笑肉不笑,他知道以伊心染有仇必报的性子,招惹上她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今日的伊心染,神情举止皆是有些怪异,出手没有留情,也尚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是,他还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