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不是为了今天的场合穿的,再说我整个造型都是为了搭配这条紫色的裙子……穿别的根本不搭。”
“再重作造型嘛……再说你紫色的裙子又不止这一条。”
“你说得倒轻巧。”王安妮冷笑道,“我别的紫裙子已经穿过了,再穿同样的裙子露面,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难道要我一个人去?”
“一个人去?”王安妮挑了挑眉,“你要是怕一个人去丢面子,带小兰去啊。”
时必成尴尬地笑了,“你胡说什么啊,哪有带保姆……”
“哼哼……”王安妮瞧着他冷笑,光论皮相时必成不输现在正当红的几位实力派+偶象派的三十出头男星,有人花痴说他长得像吴秀波,她瞧着顶多相了四、五分,他出众的是气质,清华毕业哈佛肄业,前高干家庭出身,那一身的气派确实够唬人的,“反正我不去,你爱带谁去带谁去……”她又看了一眼小兰,“你被辞退了,明天去姑姑那里领这个月薪水,好看的小说:。”她说的姑姑是破烂王八杆子打不着的远房姑姑,年少守寡,儿子十五岁的时候去游野泳淹死了,她一个人家计艰难,王安妮瞧着她可怜就让她到自己身边帮自己管一管家,尊称是姑姑,实际上是个管家。
“太太!”小兰快要哭了,她是真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太的衣柜里多了这条真丝裙子更不知道这裙子是什么时候被洗坏的,她虽然是负责整个二楼和太太的卧室衣柜的,可别墅里还有厨娘、清洁工、园丁、司机,没准儿是这些人……她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她把二楼看得牢牢的……这些人……也进不来啊……
“安妮,小兰到咱们家两年了,做事仔细人又老实,哪能随随便便说辞就辞了……”
安妮早就疑心小兰暗恋时必成,每次自己夫妻吵架,小兰都是一副自己这个富家小姐仗势欺人,半点不贤惠的表情,这次自己被身边的人持续下毒,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小兰,拿自己不喜欢的一条裙子试验了一下,果然从来不管事的时必成竟然开口替小兰说情了……可恨自己当初太自信,以为小兰这种少不更事的女孩子痴迷英俊的男主人太正常了,换谁来都一样,小兰长得又黑又丑,时必成看不上她,自己也乐得瞧小兰一脸无辜的样子,没想到……竟养虎为患……“难道……我辞个保姆,还要你批准?”
时必成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王安妮要辞个保姆当然不用他批准,这些年她也没用他批准过任何事,他皱了皱眉头,“随便你。”说罢越过两个人进了房间,时必成也是正经的官二代,只不过他在哈佛学业未成的时候,老爷子已经犯了事进了监狱,赶上了严打,枪决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妈领着他回了老家A城,靠着父亲的余荫这才进了王家的嘉富有限公司,破烂王当初刚起步的时候受过父亲的恩,他也算是讲义气的,不止给了自己高管的位置,还把女儿介绍给了他,他家里要是不败落,他怎么能看得上王安妮这种娇蛮暴发户的女儿,结果现在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在更衣室内对着镜子冷笑,快了……他这些年的噩梦,就快要结束了……
王安妮冷眼看着被时必成的一句随便你吓傻了的小兰,这小姑娘怕是还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窍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
“安妮……你在吵什么?”头发烫成规规矩矩地齐肩短发,在家里也一身职业装,脸上化着淡妆,说话永远透着股子高高在上的前官太太时国芬站在三楼的台阶上向下看,好像刚刚听到吵架一样,时必成是随母姓的,父姓早就在母子俩个回到A城时丢弃了。
“时阿姨……”小兰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太太要辞了我。”
“什么太太?”时国芬脸上带着怒意,“这都是封建残余,这些年开放了,这些糟粕又回来了……”
“妈,你要是睡不着就出去走一走,再不然就陪必成去参加宴会,这样的小事不用你管了。”装什么老革/命,时必成他爸要是真革/命,也不至于贪污上亿,害得别人家破人亡了,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结婚头一两年王安妮对他们母子还有些尊敬,真看清他们的嘴脸了,也就连作戏都懒了,所以她嘴上说得恭敬,眼睛里的嘲讽连掩饰都不屑。
“小兰要留下,她的薪水我出。”
“好,您既然有这话,我也不驳你的面子,小兰,你从今个儿起就上三楼去,再不准接近我的房间!”王安妮说完转身走了,却没有进房间,而是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王安妮是玫瑰,刺伤了别人,也伤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