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的手不由地握紧,深深地吸入了一大口气然后再缓缓地吐了出来:“把衣服脱了。”
女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却并未如他所愿,
她立着不动,缓缓开了口,“阁主想不想尝试些其他的花样?”
一阵呼啦啦的水声传来,面前的男人已经回过头来,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那种锐利兼不耐的眼神,
因为方才喝了酒,此时他的眼睛有些红,鹰隼一样的眼睛像是要把人看穿,没来由的心头一凛,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但他只是盯着她看了片刻,并没有多说什么,便转过头去,似乎已经默许。
他垂下眼睑,声音中多了丝醉意,“动作快些,我没耐心。”
尽管知道这是她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但他仍未多做计较,他到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想要刷什么把戏。
他抬起手,轻搭在池壁上,
那手臂修长有力,此刻泛着莹莹的水光美地呈现在人面前,上面流畅富有张力的肌肉显得格外诱人,
女子不由慢慢握紧自己的拳头,竭力不让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他诱人的身上。
抿紧了唇瓣,现在还不是分心的时候。
她自怀中掏出一方黑色绸布,俯下身子凑到了他身前,怜月皱眉,一把制止了她的动作,沉声道:“你要干嘛?”
女子深吸一口气,额头微微冒出汗来,缓缓答道:“阁主方才不是默许了吗?”抖开绸布展现在他眼前,“如今我想把阁主的眼睛蒙起来。”
怜月眉头深锁,冷冷地盯着她,女子反而一笑,戏谑道:“难不成阁主怕我一个小女会趁阁主不备加害阁主?”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回过头坐了回去,不再多说。
女子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真想不到他疑心竟然这么重,若不是她使了个激将法,估计他没这么容易放松警惕。
将他的眼睛蒙好,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被他那样的一双眼瞧着,仿佛一切都无所遁形,她很怕就这样在他面前一不注意漏了马脚,如今将那一双锐利的眼睛覆上,她这才得了些微喘息的机会。
手指来到他身上,手腕用力。使用了现代推拿的手法按摩起来。
她在现代时,父母的颈椎不算太好,因此便特意跑去学了这门手艺。而每当她下班回家后便会替父母按上两下,日复一日,她现在也算是半个推拿师了。
只听身前那人缓缓深吸一口气,而后微微仰起头靠在她的大腿上,似乎很是受用。
不同于男子的舒适惬意。女子此时心弦紧绷,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她深知怜月心思深沉,只要自己稍有不慎便会引来他的怀疑,而一旦被他发现了身份,她便再无机会接近他了。如今……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
静下心神,她按住男子的肩膀。缓缓推拿。只片刻,就已经是满头大汗。
一滴香汗从额头滑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怜月英挺的鼻梁上。
不知过了多久,其他书友正在看:。黑色绸布下的嘴角动了动,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东方晗雪一愣,倏尔答道:“奴婢叫初雪。”
他轻轻念道:“初雪。”似乎想起了什么,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人也变得沉默了。
“著我瑶林琼树里。何须初雪画江干。”他浅笑着低吟,恍然间心脏有片刻的停顿。将头侧枕在她的腿上,眼角有些许湿润。
他静静地靠在她的腿上,俯仰间尽是她身上好闻的香味。
他轻轻地念着:
“初雪……初雪……”
晗雪……
将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感受着它沉稳的跳动,但为什么他却觉得这心都空了?
曾经的他,以为她无论去了哪里,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可现在他却想不到,这一放手,带给他的竟是那样一个令他难以承受的结果……
五指倏然捏紧,
似乎再也没兴趣再继续欲擒故纵的游戏,唇角再无笑意
毫无预警地抬起手,连头都没有回,稳稳抓住她的衣领,轻轻往前一带,女子惊叫着便被他摔进水池里。
“咳咳咳!”
水花溅起老高,她没有防备,眼耳口鼻都灌满了水,幸好浴池不深,她浮起来的时抓到了另一边的壁沿,可开始大口大口地咳,一时间脸红脖子粗,
方才那一番动作全然出乎了她的意外,真不知为何他好端端的竟变成这样?
登时抬起眼愤恨地死死盯着他,开口道:“咳咳……怜月,你疯了?”话一说出来却猛然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缄口不做声。
覆在眼前的黑缎滑落,立马露出一双微醉的眼睛,闻言,他蹙眉,微微怔了一下。
疯了吗?
看来他真的是疯了,不然又怎会再方才那一刹认为出现在眼前的人就是他的雪儿呢?
抬眼看去,只见朦胧的白雾中,女子衣衫尽湿,紧紧地贴在身上,越发衬出她曼妙的身姿,淋了水后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