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凝视了她片刻,最后补充道:“难道说,公主两样都要?”
闻言,东方晗雪的眉毛一拧,他究竟把她想象成了何种人?她又不是开青楼的,作甚么要他用身子赔?难道说他听多了外面的留言,真把她当做了先前那荒淫无度的公主?
而看样子,他先前似乎对她有所了解,可一般人知道她的情况后,都避之不及呢,哪有像他这般自愿送入虎口的?
东方晗雪笑笑,“柳公子可真会开玩笑,我要你的人做什么?”遂抬头瞥了他一眼,却见他神色有些黯然,竟像是很受伤,他缓缓地抬了头,略带哀怨地说道:“想不到在公主眼里,我竟这样一文不值。”
倒贴,却也没有这样一个倒贴法,她府里才遣散了一批人,方得了片刻安宁,又怎能再继续往里进?
“我可真没这个意思,”她连忙摇手,“我只是就事论事,而一面墙壁却也值不了几个钱,又如何让公子用身子来赔?”
“公主不必多说了,我都明白。”他忽而低垂了眸子,神色恹恹,“公主若不厌弃我,为何会在对我做了那事之后,却一走了之?想必在公主的心里,也一定是瞧不起我的吧。而我一个风尘中人,想必也定然是入不了公主的法眼。”
她瞪大了眼,突然很佩服这人的想象力,问道:“你认为我瞧不起你?”
“自然。”他点头,“要不是你嫌弃我的身份,又怎会这样不负责任地说走就走了?”
他幽幽地望着她,接着说道:“你还真是狠心,那日之后,我便想着你还会回来,可谁知道你竟真的走了。于是便去追。但你身边那个叫万俟轩的人,也着实不讲理,每次还未等我接近你半分,他便不容分说地动了手,还害得我受了伤。”
东方晗雪一时间听得目瞪口呆,
还记得在南诏时,她为了对付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的,而且当时她还不是被他趁机揩了不少油,要不是木头脸及时赶到,还差点被他给占了便宜去。
但这人此时说的话,却反倒尽是她的不是,他作为一个大男人。不就就被人看了两眼,难不成还要她一个女子对他负责?
自打第一眼见到他,便知道他不是个省事的,但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麻烦,
她道:“好吧。我的人误伤了你,这件事算是他的不是。但换一个角度看,若不是你纠缠的太紧了,万俟他又怎会对你动手?”
听了她的话,他忽而眼角带笑地说道:“我也不是那全然不讲道理之人,如果再就此纠缠下去。反而显得矫情。而对于那万俟轩伤我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我……却想让公主答应我件事。”
同她饶了这么个大圈子。现在终于切入主题了吗?
不过有条件最好,倒好办事,不然连他想要什么都不知,却又怎么对付?
这次倒是好奇他因为什么事而如此大费周章,于是问道:“什么条件?”
“下个月初。镇南军便会班师回朝,我知道公主一向与镇南将军亲厚。故而,我想让公主把我引荐给他,”
她低眉沉思,把柳溪引荐给他镇南将军?她的九叔,九王爷?。
现下,眼看便要月底了,故而离他九叔回来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而她最近听到镇南将军的频率也越发多了,一时也不由好奇,这人,究竟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然为什么怜月会因为他而频频失神,现在就连柳溪都要求她代为引荐?
望了柳溪一眼,见他也不像是玩笑的口气,她思量了片刻,道:“若是帮你也不难,但我又有什么好处?”
也难得他会有今天,记得上次她有求于他时,他可是端得一副架子的,现在也算是老天有眼,也给了她一个机会,让他反过来求她了,。
似是早料到她的反应,柳溪自袖中掏出一张纸,缓缓地放到了她身前,
东方晗雪低头瞟了一眼,遂拿起来看了看,见是一份地契,
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正是她隔壁的那一块的土地。只是不明白他为何会把这个给他,于是问道:“你给我这个干嘛?”
他笑笑,道:“这是我从别人手里买到的,想着公主可能感兴趣,于此便把它送给公主。”
她把那份地契又推给他,道:“就用一块地就想收买我,你这算盘打得倒是很精!”
他自上面瞟了一眼,不紧不慢地道:“公主可要想好,这块地皮,可不是一般的地皮,我曾叫人探查过,这下面却是藏了一座金矿!”
东方晗雪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他道:“千真万确。”
她低头沉思,
按理说,柳溪他没有理由骗她,那如果真如他所说,在他那片地下有金矿,那她这屋子下也定然也有。看来等哪日她也应派人勘探一下了。
如果真是有矿藏,那还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只是在这年代,除了国家准许,其余私自开采矿藏都是要犯法的,因此若是贸然开采,还是要冒不少的风险的,不过若是利用得当,又做的隐蔽,也会是一笔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