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自由,在贝母面前大献殷勤欺压受奴役同类的兽人进入眼帘时,就更加坚定了他这种想法。
在树上呆了一整天,在那些兽人领取吃食的时候,百耳又一一细看了他们的容貌,其中并无图。等夜暮降临,兽人们被驱赶回地穴,直到建筑场地上空无一人,他才下树,到林中打了只小兽烤了吃,又找地方好好休息了一夜。在岛上呆了三日,几乎翻遍了每一处地方,不止是做劳役的兽人,连那些已经被选定为贝母伴侣的兽人都一一查看过,甚至还抓了人来审问,也没找到图的踪迹。他不得不死心,失望而归。但这三日也不算白费,至少他在岛上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黑石山,由此猜到这很可能就是贝母与鹰族合作的关键所在。不过看到黑石上摇曳的细叶白蕙草,前车之鉴尚在,他心有余悸,没敢靠近。
回到海滩已是四日以后清晨,小古和兽人们都已经等得心急了,他们做了三个筏子,正准备让人划着新做的筏子到海上找他。百耳看了下他们做的筏,却不是竹,也不是木,而是由一种海兽的骨头绑扎而成。那海兽骨头中空,且轻,做出的筏子竟是比竹的还好使。百耳因没找到人而抑郁的心情在看到这件物事时,微微好了一些,知这些兽人只是因为环境因素少了些见识,一旦给了他们想法,他们便能做出并不比原物差的东西来。因此,在以后的日子,他时不时会提出一些自己前世见过的东西,让他们去琢磨。
在海边换了不少东西,三个筏子装起来倒是刚刚好,还多了只空筏。一行人告别借宿部落的族长,撑筏顺着来时的河道返回。路上,百耳跟他们讲述了在贝母岛上的所见所闻,让原本还想着下次带着本部落同伴来求偶的兽人们都出了身冷汗,哪里还敢打这个主意。
“那几个海边的部落大概知道些什么,不然怎不见他们部落的兽人去。”百耳看向占,说。
占也正在为刚听到的事而后怕不已,闻问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听他们说过……你这一提,好像真是这样,以前我们去的时候,也没见他们部落的兽人去过。”说到这,他又有些迷惑不解:“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为什么不提醒其他部落的兽人?”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如果连占都不清楚的话,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不过此事倒是让向来一根筋,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兽人们心中生起了些许危机感。
因为是逆水而行,比去时多花了一天才到清河部落,那时正是下午,部落的兽人出去打猎未归,所以一行人便在清河部落住了一夜。次日,全部落收拾行囊,由兽人背负着老弱残幼下了山壁,依依不舍地登上回百耳部落的筏子。幸亏兽人们在海边时多做了一个骨筏,否则还载不下这许多人,说不得便要弃了一些物品,又或者跑两趟了。
回程中,在经过塔塔部落和大山部落的时候,百耳等人并没多做停留,归还帮忙兽人的同时,卸下了部分在海边换来的物品以示感谢。即便是这样,还是花了十多天的时间,才回到盆地。
一行人还没进入盆地,里面的人已经知道了,萨带着几个人撑着竹筏迎了出来。他们没想到百耳出去一趟,不仅带回这许多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还带回一批人来,都很高兴。只是当萨在四只竹筏上扫过,没有看到图的身影时,眼神还是黯了一下。
“在外面安排了值守的人?”百耳见他们反应这么快,有些惊讶。
“嗯。这样安心点。”萨应,没有问图的事,知道如果找到了图,百耳自然会说,如果没找到,问也只是徒增对方伤心。“我想在河道出口那里建一处防守岗哨,以免等人闯进来才知道。”
没料到他想法这样缜密,百耳觉得自己推荐他当族长之事确实没有做错,不由笑道:“如此甚好。”
“笑得这样难看,不如不笑。”萨淡淡瞥了他一眼,说。自图离开后,百耳就算笑着,那笑意也很少再达到眼睛了。
闻言,百耳唇角浮起一抹苦笑。
“带回来的东西都交予你安排,我歇几日,还会再出去。”他转开话题,“你有什么要做的,也可告诉我,我在外会多留意一些。”
“你肚子里还有崽子,怎么能这样整天到处乱跑?”萨有些不赞同。
这时筏已驶到竹林边缘,岸上站着许多人,都是来迎接他们的,允诺穆漠等人都在,还有不少亚兽。清河部落的人看到其中有很多残疾兽人,原本一直紧绷的心都不由悄悄放松了些。
“百耳!百耳!”穆在岸上又蹦又跳,恨不得直接跳到筏子上来。
百耳本来要出口的话就此打住,足尖在筏上一撑,便落在了岸上,一把将冲过来的穆抱了起来。“我走这些时日,你们可乖?”他笑问穆以及围拢来的几个小兽人。
“乖的,我们都很乖。我们有乖乖背书和练功。”穆想都不想就猛点头,末了还不忘逮到允,寻求证人:“阿父,是不是?”
允哼了声,伸手精准地一把将他从百耳身上拎下来,“跟你说了多少遍,百耳肚子里有崽子了,不能再这样往他身上扑!”
穆被训得蔫耷下小脑袋,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