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的是你!”那主帅正坐在中军的指挥台上,连战马都来不及骑,抓起大刀狠狠朝上砍了过去,“乱臣贼子……”
“贼子?!”孟飞扬痛失父母的仇恨和愤怒,顿时被挑了起来,又快又狠又准,一枪刺向主帅的胳膊,痛得他握不住大刀,咬牙切齿道:“今日……,就让你死在我这贼子的手里!”
那主帅站在马下吃了亏,忍着剧痛去捡刀,下一瞬……,脑袋却被孟飞扬的利剑分了家。骨碌碌滚落在其马下!
主帅被斩,中军顿时大乱!
京城内的守城兵卒慌作一团、争相溃逃,被杀、践踏、投降者不计其数,几乎不攻自溃……
城门已是摇摇欲坠,眼看就要破了,忽然,城墙处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影,她被从城墙上吊下来,不知死活。
孟飞扬却是一眼认出来这吊在城墙上的人就是诗诗,他立即让厉萧停止了攻城。冷声命令道:“去。派人将城楼上那人救下来。”
厉萧不知道城楼上那人是谁,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救人的好时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殿下。属下怕这是一个陷阱……”
“我知晓。但这人必须得救。”孟飞扬打断了厉萧的话。语气很是坚定地说道。
厉萧无法,只能安排了一队士兵上去救人,但城楼上面的人果然只是拿这个人做诱饵。那里站满了弓箭手,不管上去多少人,都被尽数射杀。
死了十几个精兵之后,孟飞扬身边的谋士也着急了,陆擎苍皱紧了眉头,与孟飞扬说道:“殿下,这就是朝廷使的拖延之策,我们不能再继续耽搁,不然恐怕援军会至。”
孟飞扬脸上神色有些犹豫,一旁的厉萧忽然请缨道:“殿下若是相信属下,属下可以将那人救下来。”
孟飞扬看向他,眼神灼灼,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那就全拜托你了。”
厉萧领命,便带着一队精兵上了城楼,他们在那弓箭射程之外停下,然后厉萧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对准吊着诗诗的绳子就射了出去,匕首准确无误地割断了绳子,厉萧立即飞身上前,将诗诗接在了怀中,入手才发现是个女子,而且几乎衣不蔽体,神情不禁一讪,立即脱下了身后的斗篷,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厉萧将人带到孟飞扬面前,微微喘着气说道:“殿下,幸不辱命。”
孟飞扬只稍稍看了诗诗一眼,便立即吩咐道:“将人送到军医那里,好生医治。”
解决了诗诗的事,孟飞扬继续命人攻城,此时城楼上的朝廷士兵已是回头乏力,城门被攻破的那一瞬,孟飞扬这边的士兵俱是震天欢呼,孟飞扬骑在马上,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神色,带着身后的精兵,便是长驱直入。
城中百姓早已躲至家中,朝廷士兵也大多被杀的杀,逃的逃,孟飞扬带领着大批人马,直接去向了城中央的皇宫。
武安侯府中,简钰已是一身戎装站在前院,他的对面站着一身素衣的阮氏,两人神情都不十分肃穆,似是在僵持对立。
“钰儿,你听娘一句,莫要去趟这浑水,你难道忘了那李琰是怎么对待你父亲,怎么对待你的吗!?”阮氏几乎声泪俱下,苦苦劝说着简钰。
简钰面上神情万分挣扎,他看向阮氏,一字一句地说道:“娘,这等国破家亡的时刻,我怎能置之不理,我武安侯府几世忠烈,就算皇上有对不起我们的地方,但我们忠于大周的心是不会变的,你莫要拦我,我已是决定了。”
“钰儿,你怎么那么傻啊,什么国破家亡,娘直接同你说吧,大周还是那个大周,现在攻城的那个人就是当初的皇孙,前太子嫡亲的儿子,他只不过是来拿回属于他自己的皇位罢了,这不过就是李家自己内部的争斗,我们这些外人,又何必去送死!”阮氏心中焦急,便将这个迷茫说了出来。
简钰愣了愣,想到自己曾见过的那个叛军首领,半晌才回过神来,呐呐开口道:“您说的……是真的?”
阮氏为了劝住简钰,犹豫了一下,索性将她和孟飞扬私底下达成的协议告诉了简钰。
“钰儿你进来,娘慢慢同你说。”阮氏拉着呆愣的简钰进了屋,她下面要说的这些话或许他的儿子不能接受,但她现在也不怕他怪她了,她做这一切,不过就是过了她的儿子,为了整个武安侯府。
“什么!您竟然把调用边境的兵力的虎符给了别人,娘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您明明知道边境的兵是不能动的,万一泽国趁这个时候打进来怎么办,您就成了千古罪人了!”简钰听完阮氏的诉说,很是激动地说道。
阮氏已经猜到简钰会这样的反应,只是缓缓摇了摇头,无奈说道:“钰儿,你不明白,我武安侯府世代驻守边境,你父亲也是死在边境上,那些兵只对咱们武安侯府忠心耿耿,一块虎符并不能调动边境的那二十万大军,必须是要虎符和武安侯的私印才能调动,我会将虎符给皇孙,也只是向他表明一种态度,让他知道咱们武安侯府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这样等他事成之后,咱们才能安然无恙,保住这武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