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死不了,不过也不会让他好受就是了。”孟飞扬冷冷说道。
陆皖晚“同仇敌骇”地点了点头,而后又说道:“还有那两个孩子,大虎已经在府上了,你把二丫也一起送来吧,由我来照顾她们,这两个孩子也是可怜,现在整个村子就剩她们两个,若是我们不管他们。真的便要流离失所了。”
“不过就是两个孩子,你愿意就养在府上,听说那个男孩儿有些读书的天分,我便让擎苍教他便是,擎苍的学问可是一等一的。”孟飞扬不甚在意地说道。
孟飞扬一提到陆擎苍,陆皖晚就有些不自在,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她和陆擎苍的关系告诉孟飞扬,“阿昶,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同你说,你手下那幕僚陆擎苍。应该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孟飞扬面上并无什么惊讶表情。只点点头道:“我知晓。”
陆皖晚抬头看他,神情疑惑,“那你为何从来都没有问过我?”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既不想说。我又何必问。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孟飞扬笑容温柔地说道。
陆皖晚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意。她自然明白孟飞扬不问的原因,想来他是不想让自己想起以前的伤心事吧。
“我与这个……哥哥,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当初我不过是陆家一个被人遗忘的熟女,而他是父亲母亲都寄予厚望的嫡子,他恐怕根本不记得有我这样一个妹妹,不过我也不在意,在这世上我也并没有什么家人,所以就算遇上了,也不想相认,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兄妹,彼此说破了,不过更尴尬。”陆皖晚的神情有些淡漠,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
“你既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干涉,你若以后要一直待在我身边,确实要舍弃陆家女儿的身份,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新身份,这般你与陆家的那些人,便再无瓜葛了。”孟飞扬轻轻抚摸着陆皖晚的发,柔声说道。
陆皖晚只笑笑,对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也不甚在意,因为不管她变成什么身份,陆皖晚这个人永远都不会变。
“你方才说你要向李琰开战,是在什么时候?”陆皖晚想起孟飞扬方才提过的这句话,忍不住问道。
“若无意外,应该在半月之后。”孟飞扬沉声回道。
“我要同你一起去。”陆皖晚并没有考虑,便直接决定道。
孟飞扬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阻止,只是出声问道:“那平安怎么办,你放心他吗?”
陆皖晚顿时便犹豫了,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平安这么小,她确实放不下心。
“你不必担心我,我一定会平安回来,我可没那么容易死的。”孟飞扬面上带着笑,安抚着陆皖晚说道。
陆皖晚却只是不说话,神情忧伤,她怎么会不知道孟飞扬只是说好听的话安慰她,她也算是上过战场的人,战场上刀剑无眼,谁又能保证一定可以毫发无伤,虽然孟飞扬武艺不错,但有暗疾在身,也不知何时会发作,而且他的敌人是李琰,那人阴狠狡诈,又诡计多端,不是她不相信孟飞扬,只是有太多的危险可能会发生,她现在这样,应该算是关心则乱吧。
“记得我和平安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若是你死了,我可不会给你守寡,到时候一定带着平安改嫁,你若是不希望平安叫别人父亲,就一定要活着回来。”陆皖晚背过身去,不看孟飞扬,语气冷硬地说道。
明明是赌气的话,却听得孟飞扬心中越发柔软,他忍不住从背后抱住陆皖晚,亲吻着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边承诺道:“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我怎么会让你跟别的男人,就算是我死了,我的魂也一定会来找你……”
陆皖晚听着这有些毛骨悚然的话语,却是忍不住笑了,这就是她爱的男人,霸道,小气,占有欲还那么强,可她偏偏就爱上了,他明明有那么多缺点,可她就是爱这个人,或许这就是诗诗曾经说过的,若你爱上了一个人,哪怕他浑身都是缺点,在你眼中那都变成了优点。
孟飞扬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能陪陆皖晚太久,离开之前,他与她说道:“诗诗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在京城还有一些暗钉,会尽量照顾她的,最起码让她性命无忧。
陆皖晚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她知道救人这事不能着急,但只要诗诗性命无忧,就总能想到办法。
而此时几百里之外的京城皇宫,皇后所住的椒房殿内,一片愁云惨淡,皇后君绮姗抱着儿子在儿子床边已是哭成了个泪人,李琰也难掩伤心地站在床边,沉默不语。
宫中所有的宫人都满脸是泪地跪在地上,表情简直痛不欲生。
“绮姗,你也别太难过了,太医不是说了吗,佑儿性命无忧……”
刘未话说了一半哽咽在喉,竟无法接着再安慰下去。
李承佑虽然性命无忧,但不仅被火药毁了容,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腿也断了,太医诊断说以后恐怕无法再走路,就是废人一个……
看着满脸纱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儿子,李琰忍不住闭上了眼,心中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