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海不说话了。
因为死在张大海手里的人简直不要太多，灭门惨案也不知凡几，虽然未必全部是张大海亲自动手，但绝对是张大海指使的。
张大海就是那么多惨案的主谋，只是张大海掩饰得比较好而已。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韩景阳冷冷地盯着张大海：“张大海，法律制裁不了你，我知道，你手底下有太多太多替罪羊，怎么查都查不到你身上，所以这些年你始终安然无恙，但是，杀人者人恒杀之，张大海，你是不是安逸太久了真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制得了你？”
张大海低着头不说话。
韩景阳再冷笑一声：“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开口求饶？还给你留点血脉，你配吗？就你做过的那些事儿，你配留血脉在这个世界上吗？”
张大海的表情更加颓然。
韩景阳再补一刀：“你不会真以为你那些私生子们真有多无辜吧？张大海，你想多了，你做的孽，他们都有份儿，那些因果迟早报应在他们身上，我只需要略微出手就能提前引爆那些因果，那下场，比我亲自出手更惨烈，归根结底，还是你自身结下的因果太重，张大海，你身边那么多能人，难道真没有人看出来你身上那浓浓的怨气？”
张大海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韩景阳冷笑：“看来你也反应过来了，不是没有人发现，而是没有人敢动，为啥？因为你身上的怨气太重太重，一般风水先生根本化解不了，就算勉强化解也会招来反噬，反过来想一想，但凡反噬没那么强，你手底下那些人都不会装聋作哑，而是抢着出手争功劳，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大海的神情更加低落，这是被韩景阳的话彻底击溃。
对一个地下枭雄来说，真没有比手下的“背叛”更残忍的事情。
嗯，对张大海这种人来说，手下不主动帮忙消灾解难就是一种背叛。
这种人，往往自诩人格魅力极强，自信手下都是铁杆小弟。
结果到头来才发现，这些小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忠诚。
这种打击，足以让张大海这种人心如死灰。
韩景阳却不着急，一点一点地打击张大海的自信和自尊，把他角度把张大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分析了个遍，最后用冷冰冰的现实告诉张大海：“你张大海这一辈子看似风光，实则啥成就也没有，干啥啥不成，最后还连累了全家，其实，要说我，你这个结局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只要你养的那些玄学高人肯用心，早做准备，就算不能完全化解，也能最大程度上消除你那满身怨气，可惜你自诩英雄无敌，实际上连一个真正愿意为你卖命的人都没有，可怜之极。”
什么叫杀人诛心？
这就是了。
张大海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踉踉跄跄扑倒在地，挣扎着爬向黄河：“韩景阳，杀了我……”
韩景阳冷笑：“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尝尝业火焚身的滋味。”
“业火焚身？”
“对，你造的孽越多，业火越重，烧得就越狠，也好让你自己感受一下你这半辈子到底积攒了多少罪孽。”
话音落下，直接取出那件业火红莲手把件，激活业火。
原本还半信半疑的张大海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微胖的身躯瞬间扭曲成入油锅的大虾，表情异常痛苦，惨叫连连，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却是因为太过痛苦而直接失声，只能做出惨叫的动作，想要喊出来的惨叫声瞬间超过嗓子的极限。
偏偏这种状态下还没办法昏迷，只能硬生生承受业火焚身的滋味。
韩景阳并不知道业火焚身有多痛苦，但看着张大海的惨状，多少会有点感同身受的滋味。
反正肯定痛苦至极。
身上的怨气越重，业火焚烧的时间就越长。
张大海被烧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缓缓消失。
一旁的杨锦媛再一次被震慑。
又一次在韩景阳这里见识到了传说中才存在的事物。
而且那画面跟传说中几乎一模一样，以业力为燃料，业力越重，烧得越狠，扑不灭，消不掉，只要点燃就会烧个干干净净，一点渣都不会留下。
可怕！
震撼！
强大！
神秘！
杨锦媛被眼前的画面震撼到变成木雕，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沾染到恐怖的业火，一直到张大海彻底被烧干净，才悄悄松了口气，扭头偷偷瞟了韩景阳一眼，而后又迅速收回眼神：“老板，接下来……要找张大海的血脉吗？”
韩景阳伸了个懒腰，摇摇头：“姓张的流落在外面的私生子少说也有十几个，好多连张大海本人都未必知道，我哪有空一个个寻找，而且大多还小，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毕竟我不是什么杀人狂魔。”
杨锦媛回想这一个晚上的经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儿。
不是杀人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