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盘查的人却是曹开河的。
刘云这人倒是能屈能伸,听着外面扯皮,他便从里面探出头来,拿起了官腔:“发生何事?为何在此处设禁?”
曹开河杀人都要借着徐国公的掩护,自然不可能在街上横行霸道,那漕卫头目躬身回复:“回刘大人,城中出了刺客,我等奉命搜捕。”
“哦?何方刺客?可有伤亡?”刘云奇道:“你是曹大人的属下吧?曹大人在何处?本官去问问,可需要理刑衙门派人协助?”
他端着官威坦荡荡的样子,看着是真有威望,那漕兵头目被如火热情给堵得没了路数,“这……正搜捕着,小的也没看清。”
“没看清?”刘云顿时变了脸色,不悦道:“没看清你怎么搜捕?便是在这街上胡乱拦人问吗?”
“这个,”漕兵头目赶紧道:“自然不是……”
刘云却已不耐烦地放下车帘,“算了算了,拎不清的。快让开,近日城中不太平,理刑官司多,若耽搁了本官上衙,定要拿你是问。”
赶车的随从配合得好,立刻扯起马缰,“走了。”
那漕兵头目伸手按住赶车随从的手,“得罪了,敢问车中是否只刘大人一位?”
随从惊讶地瞪眼:“你适才不是看见了?”
我看见了吗?漕兵头目拧起眉头,方才刘云确实掀开帘子了,自己是看过里面……了吧?
他正自我怀疑,里头刘云已经开始不耐烦地敲车壁了,“啰嗦什么?还不走?!”
随从甩开漕兵头目,将手中马鞭在空中打了个响儿,叱马而行。
看着马车就要突围而去,突然车厢里面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踹在车壁上,将那车厢踹得晃了几晃,一根廊柱隐隐断裂了,将车厢扭出个弧度来。
旁边的兵卫立刻紧张地握紧手上的兵器,问头目:“你是真看见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