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缝之中求生存。
他们原本就因之前搜捕刘三点的事情做得过于张扬,被钱御史一番“提点”惊得够呛,二人早已各自懊悔,深恨未能扛住曹开河的面子,捉人之举实在是过于莽撞了。
现在又被沉淮这么一笑,就更是将脑袋缩在乌龟壳里,坚决不出头。
沉淮满意地点头微笑,笑意格外真心了些——嗯,今日唱戏的主角都是惯会使唤人的,所以无足轻重的人还是退避些,不然将戏拖得太久,也挺累人的。
这边都在给戏搭台子了,赖国金那边也打完了,冬日的棉衣厚,自是不会让他有垫子的,扒了棉衣上棍子,这一顿打得扎扎实实,单看他被架上堂时的样子,至少腿是终于软了下来。
养尊处优久了,人的志气也会散的。
赖国金仍旧脸有横色,眼神却疲软,“这生铁由来,我真不知!”
不知?
知不知的,现在还难查吗?
刘云冷笑一声,当堂着人去杂造局将相关人等都提来。
飞鸿印雪,车辙马迹,何况是一批有重量的生铁。
只要它们曾经出现在杂造局,便不可能只有个管事的老赵头见过。
提人需要时间,刘云却连这空档也没给闲晾着。
理刑的一个衙役被推了进来,进门便跪,招供说自己收了贿赂,对外通消息,帮着外人将那几个暂押的漕兵给换了。
谁给的贿赂?又换给谁了?
那衙役的声音清晰的很:“漕运总兵,临清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