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在垃圾桶里。
“自五月五日后,凶手再未出现过。”
大卫一句话总结。
大卫·罗西望向另一个大卫,抿了抿唇,拇指擦过后举了举手。
“伯特一家的资料。”
大卫·波特曼会意,将一份资料推了过去。
文件袋顺着会议桌一路滑行,恰好在大卫·罗西面前停住。
大卫·罗西挑了挑眉,摸了摸文件袋的厚度,没有立即打开。
里面的东西有点儿多,一时半会儿看不完。
“伯特夫妇体内检测出药物成分,初步推断凶手是伯特夫妇的熟人。”
大卫见没人发言,再次起身。
他贴出两张餐桌照片。
餐桌上不仅有脑袋,还有餐盘跟菜肴。
然后他切换到卧室。
“我们的血迹分析师倾向认为凶手直接斩首,但在伯特夫妇死亡后凶手有凌虐尸体的痕迹。尸体身上见多处砍伤,均为死后所致。”
“谋财是假象,凶手在寻仇!”
大卫·罗西举了举手,笃定地说道。
大卫·波特曼点点头“与我的判断一致。”
“而且凶手是伯特夫妇认识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没有闯入痕迹的原因。”
“但凶手很谨慎,没有在现场留下一点儿痕迹。”
“如果是寻仇,杀死大人已经足够了,为什么还要对小伯特动手?”
说话的是新加入的艾米丽。
这种场合,负责联络的JJ通常不会随意开口。
“如果我是罪犯,这么做只能是为了斩草除根。”德瑞克·摩根说道。
“No。”大卫·罗西看向大卫波特曼,摇着头否定道“一个摆放在餐桌上,一个丢在垃圾桶里。很明显,真正的仇恨是指向小伯特的。伯特夫妇是迁怒。”
“摆放在餐桌上更像是一种仪式,而垃圾桶里则是不屑。”
大卫·罗西舔了舔嘴唇,总结道“从5月3日到5月5日,凶手的心境发生了改变。他的愤怒已经平息。他不再是情绪所控的冲动犯罪。杀死小伯特与杀死伯特夫妇是截然不同的。”
“杀死伯特夫妇时他很愤怒,在现场有情绪宣泄行为。”
“杀死小伯特时,他很冷静,甚至看上去不像是在报仇,只是做一件必须做的事。杀人,离开。”
顿了顿,大卫·罗西凝重的说道“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理智的疯子。”
………………
在两个大卫为理智的疯子而冥思苦想时,布鲁克林也遇上了一件奇葩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注定要被送进去的失败者们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地排庭,开庭,然后宣判。
纽约法院的法官们至此总算松了口气。
起诉书数量回归至正常水准,大家的生活也回到正轨。
布鲁克林作为当值法官,对此感受格外明显。
他每天收到的起诉书中,普通起诉书的比例开始逐步提高。
当值法官除了要审阅起诉书,决定是否受理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就是开启聆讯,为后续法官工作做好准备。
这件奇葩事就是在聆讯时遇到的。
原告起诉被告敲诈勒索,被告则要起诉原告破坏他人财物,要求原告赔偿。
这本来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破坏他人财物就要照价赔偿,如果赔偿不起可以起诉到法院,法院会对破坏者的经济状况进行评估。
关键就在于这个照价上。
原告很痛快地答应要赔偿了,并不停地道歉,但被告不愿意接受。
在法庭上听了一会儿,布鲁克林算是听明白了。
原被告两人是好友,两家从小就是邻居,父母都是朋友,两人也是一起长大的。
但在他们上中学那年,被告家庭发生了意外。
他跟父母约好,那学期如果成绩优秀,父母要给他买一台电脑作为礼物。
去买礼物当天,父母早早开车离开。
晚上回来时,却只有一辆警车拉着一台电脑。
当地警长告诉他,他的父母在回来的路上发生意外,抢救无效身亡。这台电脑是他父母留给他最后的礼物。
被告很珍惜这台电脑,尤其是在看到包装上父母写给他的祝福语后,被告彻底崩溃了。
后来被告被原告家收养,两人一起继续读书,长大,一起到纽约来工作。
不管到哪儿,被告都带着那台电脑。
结果昨天下午,他们两人在家用电脑打游戏,由于太过激动,原告伸长大腿一阵乱弹,不小心踹倒了垫在电脑下的书,电脑掉在地上,砰的一声,摔碎了。
被告把电脑带到了法庭上。
那是一台拥有大屁股跟厚重玻璃屏的老式电脑,除了废品回收站跟古董收藏爱好者外,布鲁克林不知道还能去哪儿找到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