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号法庭。
时隔近20天,再次开门,迎接它的主人的到来。
布鲁克林踏入法庭,放下电脑,轻轻抚摸着桌面。
熟悉的纹路,熟悉的刻痕,熟悉的一切!
连鲍勃那略显滑稽的喊声都令他倍感亲切。
“请全体起立,E.D.N.Y.9号法庭现在开庭,由尊敬的布鲁克林·李法官主审。”
鲍勃一板一眼地喊着。
随着年龄的增加,鲍勃的身材进一步发福,已经达到分娩期那么大,他的声音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清晰,浑厚中带了些憨态。
布鲁克林登入网络,从感慨中抽离出来,目光扫向下方。
本次开庭是针对一起QJ未成年人的桉件,被告人是纽约市市议员,原告是地检署的检察官。
这名市议员就是弗雷德里克供述的那个倒霉蛋。
检方的准备工作做的非常充分。
在检察官向布鲁克林递交了一盘从议员家中搜出的录像带后,布鲁克林已经在心中有了决断。
不谈弗兰克亲自来找,与他达成的合作关系,单就凭这盘录像带,议员的罪名也已经被盯得死死的了。
布鲁克林快速浏览了一下录像带的内容,产生了两个疑问。
第一个是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这帮人为什么不采用数字技术保存影像,反而依旧喜欢使用这种古老的方式。
第二个就是,为什么政府官员都喜欢把自己打牌的过程录下来?
为了反复回味吗?
布鲁克林不禁想到了州长先生的daddy录像带。
雷利的录像带是帕蒂偷偷录制的,过程并不合法,雷利可以通过操作让录像带变成证据,然后申请不公开,由法院永久性封存。
这是一种较为安全的处理方式。
雷利的录像带进入法院,会被跟随卷宗一起严密保存。
这位议员先生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的录像带是自己录制的,尽管他的律师团队参考雷利的桉件流程,同样申请非公开审讯,将录像带列为重要证据,甚至为了减少知情人数,他们还递交了放弃采用陪审团审判的申请。
可检察官坚持反对非公开审讯!
布鲁克林看着市议员近乎哀求地请求着非公开审讯,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市议员是在自欺欺人。
早在警方搜查到录像带时,这盘录像带的内容就已经被NYPD的人看了个遍,后来录像带被当做证据转移到地检署,又被地检署的检察官们看了个遍。
单从人数上来讲,他的私密录像带已经有至少上百人看过了。
其实并不差陪审团这点儿人,更不差旁听席那么几个人。
如果确有必要,法院是可以在公开审理的桉件中下达禁止令,要求知情人士,包括旁听席不得对证据内容进行详细报道的。
也就是说本桉即便公开审理,市议员如果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布鲁克林,旁听的媒体也只能报道称‘市议员有一盘私密录像带在法庭上被当做证据提请’,不能报道录像带的具体内容,更不能对录像带内容进行描述。
但市议员的做法也情有可原。
这就像个人电脑浏览器浏览历史一样,即便明知道已经被人看过了,依旧会想着能少几个知情人就少几个。
况且最近纽约乱成一锅粥,各法院即将迎来一大波大人物被告,其实媒体是不太会对市议员重点关照的。
类似市议员的录像带这种东西,NYPD跟地检署的人最近看的有点儿多,在感叹这群有钱人真会玩儿的同时,他们已经有点儿麻木了。
在检察官的坚持下,市议员的非公开审理最终没能通过。
布鲁克林自然也没那个闲心去主动帮助市议员,下达禁止令。
他跟市议员又不熟,这又不是雷利的录像带。
于是在经过一小时二十分钟的争辩后,市议员如丧考妣地走出了法庭。
布鲁克林在内部网络上给本桉做好标记,示意下一组当事人入场。
今天的‘受害人’还有很多。
……………………
4月18日,周四。
一大早,布鲁克林不情不愿地主持了一场入籍仪式。
这次入籍仪式一切正常,并没有搅局者强势插入。
主持完仪式,布鲁克林直接赶往9号法庭。
下午,距离下班只有不到半个小时,布鲁克林结束工作返回办公室。
他给安妮打了个电话,商议周末约会的事情。
布鲁克林跟安妮玩笑般确定关系以来,一共有过两次约会。
第一次约会是相约一起去看篮网的比赛,结果被马克·米来·奥尔丁顿破坏。
第二次约会去看了电影,约会过程倒是无人打扰,结果回家途中布鲁克林被人打了二十枪,差点儿死掉。
两次约会可以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