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确定的稳定的现在,去赌不确定的未来,这可不像正常人能想出来的。”
“无论贝内特先生与他的母亲有没有感情,他都没理由杀死自己的母亲。”
律师最后总结道。
安妮佩服地向律师行注目礼,目送他回到被告席,这才起身准备发言。
她是真的很佩服对方的顽强。
换做是她,遇上贝内特这样的当事人,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法官阁下,我申请将证人列为敌意证人。”
安妮站在贝内特面前,不断打量着贝内特,并没有立即开口。直到把贝内特看得坐立不安,这才突然开口申请。
“他本身就是被告当事人,会对我提出的问题怀有很大的抵触心理。”安妮·奥尔丁顿接着给出原因。
“反对!”
好不容易凭一己之力完成发言的律师,屁股还没做热乎,就又站了起来。
布鲁克林抬头看向他,等着他给出反对的理由。
“额……”
律师看着站在一起的安妮跟贝内特,一下卡壳了。
安妮·奥尔丁顿给出的理由很充分,他该用什么理由反对?
“证人长期受到排挤,性格怯懦,被列为敌意证人很可能会因为身份转变而无法提供有效的证词。”
律师急中生智。
“性格怯懦可不是理由。”布鲁克林不紧不慢地说道“证人已经进行过宣誓。”
他转过头面向贝内特,问道“你不会说假话吧?”
贝内特本就被安妮的目光折磨得坐立难安,现在又面对着布鲁克林的目光,更不安了。
“是……是的。”
他答道。
“看来已经有结果了。”
布鲁克林转移目光,冲律师说道。
律师张了张嘴,不甘地坐下。
………………………………
贝内特桉的审理很无聊,节奏很快。
在完整的证据链条之下,任凭律师用出浑身解数,依旧没能扭转败局。
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虽然庭审还没结束,但从陪审团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们已经有所决断。
后面的都是为确保程序的完整性而必要的垃圾时间了。
下午四点半,布鲁克林宣布休庭,律师拦住准备带走贝内特的警察,找上了安妮,又提起了认罪协议。
平心而论,贝内特的律师是布鲁克林见过的少有的负责任的律师了。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没有放弃,还在为贝内特争取。
可惜,安妮·奥尔丁顿并不为所动。
再次交涉失败,律师站在原地,目送法庭里的人逐渐走光,他身边站着茫然不知所措的贝内特。
律师偏头看了一眼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贝内特,狠狠地甩了甩手。
“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律师压下心中的烦躁,缓声说道“你先跟他们回去,记得,再发生意外情况,一定要叫看守,给我打电话。叫律师是你的权利,任何人都无权禁止。”
“嗯。”贝内特重重地点头,感激地说道“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帮我,只有你一直相信我,我……”
说着说着,贝内特眼眶又红了。
“快走吧。”
律师叹了口气,轻轻推了推贝内特。
……………………
“你有什么打算?”
内庭,布鲁克林问安妮。
安妮是特意来向布鲁克林道歉的,替她的父亲马克·米来。
道歉后,布鲁克林问起了她的打算。
安妮将自己发现雷古勒斯吸食大M的事情说了,询问布鲁克林的意见。
布鲁克林轻轻敲击着桌面,说道“这不是个好机会,安妮。”
“我的建议是,拿着你的检测结果去找他,达成和解。”
大M在联邦并不属于D品,法官吸食大M既不违法也不犯罪,况且安妮的证据来源还不正规,光凭一份检测报告,根本无法彻底搞定雷古勒斯。
之前布鲁克林建议她将情况汇报给州最高法院,申请由最高法院下达禁令,进行完整的搜证。但这其中有个问题。
最高院下达禁令需要时间,这期间古斯塔夫很可能收到消息,提前准备,让安妮什么都搜不到。
安妮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并没有这么做。
在布鲁克林看来,除非安妮能确保古斯塔夫没有时间反应,否则她手中的这份检测报告最大化的使用方式,就是跟雷古勒斯提出和解。
“没有其他办法吗?”
安妮·奥尔丁顿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有。”布鲁克林摇着头说道“有很多,但不是我们能做到的。”
“也许五年前,或者更久之前,拿到这份检测报告,可以彻底把雷古勒斯法官钉死,结束他的法官生涯,送他进监狱。但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