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谷走在皇宫里的街道之上,大街上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但是各个宫殿里却已经灯火通明,也不知是害怕禁足令的缘故,还是害怕之前天边那一只大妖,所以都不敢出来。
不过街道冷冷清清,徐怀谷一人走在路上倒也清净。
算算时间,他来到兴庆的皇宫里也有了三四天了,不知道皇宫外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之前在刘宰相和曹御史的对话里听到了兴庆南边有鬼道之人作乱的事,而凌厉也是因为这件事紧急赶到了兴庆的南边去,所以才把看护皇上这件事交给刘曹二人。徐怀谷暂住的那间秦婆婆的屋子,便是在兴庆最南边,也不知道有没有遭受到鬼术的侵袭。
徐怀谷还是挺担心余芹的状况,毕竟那间屋子里只剩下余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以及一名年过花甲的老婆婆。
之前是看林宏治的续命这件仪式,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回去。但是现在,既然都被识破了身份,皇宫里肯定不能待下去了。虽然说还没有找到白小雨的踪迹,他也只能回去了。
徐怀谷担忧地走在路上,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看向前边一座小宫殿,在他这个角度看来,那座小宫殿的檐角刚好勾住半边月亮,月华半出半掩,好生朦胧美感。
檐角处有一只黑影一闪而逝。徐怀谷看清楚了,是一只黑色的猫从檐角飞跃而过。那只猫丝毫没有在皇宫里面的自觉,从檐角跃到房顶上之后,依旧没有消停,在房顶上四处跳跃,活泼灵动,与这一片看似豪华但却死气沉沉的皇宫形成强烈的对。
那只黑猫在屋顶瓦间肆意跳跃,但突然脚底滑了一下,差点从房顶摔了下去,好在它机智地一抓,爪子勾住了一只瓦片,借着这股力便窜了上去。
徐怀谷看着那一只猫躲过一劫,心里也舒了一口气,但可怜了那一只鎏金瓦片,直接从房顶上滑落了下去。
徐怀谷看着那一只鎏金瓦片从屋脊上滑落,它的轮廓渐渐在月光下浮现出来。
夹杂着一点灰尘的扬起,那只瓦片终于失去最后一点支撑,坠落到了空中,翻滚了几圈。
徐怀谷的眼神便离不开那只瓦片了,他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鎏金的瓦片很是华美,但从这个高度落下也必然是粉碎的结果。
徐怀谷静静期待着那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啪嗒……”
瓦片落在地面,摔得粉碎,鎏金表面的陶瓷瓦片碎片四溅。
徐怀谷感觉有点不太满意,皇宫里鎏金的瓦片原来也就是表面鎏金,里面还是那泥土做成的陶瓷,却不是那琉璃。
徐怀谷走过去,捡起最大的那一块碎片,贴近眼前仔
细看了看。
在眼前看起来这瓦片也就一般,算不得多漂亮,但是为何从远处看,整片皇宫都铺满这瓦片时,却是那样震撼华美?
徐怀谷依旧端详着这只破碎瓦片,却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一个和他一般高矮的黑色身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到了他的身后,就这么看着徐怀谷蹲在地上。
那只黑影抬起一只手掌,手掌上似乎有黑雾缠绕。
徐怀谷看着鎏金瓦片反射月光映照出身后的景象,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但是身体却没有动。
黑影动了,那只缠绕黑雾的手掌对准了徐怀谷的心口,准备蓄力一掌拍下。
一股劲风吹向徐怀谷的后背。
他哪里敢丝毫懈怠,便是在那名黑衣人出掌的一瞬间,那一把藏在衣袖中挽起来的剑顿时如蛇一般弹出,直刺向那手掌!
鲜血四溅,那只手掌被这一剑削去了三根手指。
黑衣人痛苦哀嚎一声,尖叫声宛如厉鬼,简直要刺破耳膜。徐怀谷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妖宗里面的妖族,人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这种声音来的。
这名黑衣人本来是偷袭徐怀谷,但却被先伤,尽管如此,徐怀谷还是不敢恋战,只要看那名黑衣人悄无声息潜伏到徐怀谷身后的本事,徐怀谷就可以判断出这名黑衣人的实力绝对比自己强,而且不止一点。他刚刚那一剑只是出其不意罢了,若是让那名黑衣人真正用心,怕是一剑也砍不中他。
虽然他不清楚妖宗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杀自己,但他明白,他现在是在皇宫里,只要能够再拖一段时间,马上就会有皇宫的强者前来收拾这名妖族,所以他第一想法便是拖延时间。
收起这一剑,他便脚底生风一般,朝着最近的一条小巷里逃去。
那名黑衣人偷袭未成,竟然还被境界更低的徐怀谷一剑削去三根手指,此时疼痛与羞愤交加,什么也顾不上了,对着徐怀谷逃走的方向追去。
黑衣人本来就是一名四境的妖族,隶属于兴庆的妖宗分部,境界比徐怀谷高,徐怀谷哪里跑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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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身法一施展起来,几乎看不见他的脚步,只看见一团黑雾的袍子从黑夜里一晃而过,眨眼功夫就到了徐怀谷的前面,挡住他的去路。
徐怀谷咬牙,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