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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储君,心性却如此急躁,难成大事。”
朱棣随手撇掉燃尽的烟蒂,白了朱高炽一眼。
“父皇,您不能如此偏袒二弟,犯错了就得认罚,这是您教的道理,山东氏族几位族长如今被困鸿胪寺,眼下趁着事情还未闹大,尚且有回旋的余地,若是父皇信得过,便将此事交与孩儿处理。”
朱高炽显然还没认清局势。
“若不是你将庄庭浩羁押,如何会有此事,交于你去处理,去给山东氏族赔礼道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区区山东氏族,不过是大明百姓中的一粒浮萍,倘若如此便得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何来天子威严,你若连这都想不明白,储君之位便给朕让出来。”
朱棣无奈叹了口气,同样是自己生的,为何老大与老二差距竟如此之大。
朱高炽委屈到极点,明明自个什么也没做错,为何受伤的总是自个。
父皇这明摆着就是在偏袒二弟,凭什么!
纵使不甘,也只能微微躬身:“孩儿知错,不讨饶父皇休息,告退。”
御书房外。
朱高炽猛地一拳砸在汉白玉雕栏上,拳头沁出丝丝鲜血。
姚广孝勾着朱高炽的肩头,凭栏坐下:“太子殿下知道为何,总是吃力不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