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乘道:“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那马家老祖胃口太大,我听李修以前和我说起过,如今马家的气运有了很大破绽,尤其是马家高层和精英弟子退居古阳关后,等于和马天诚分裂,这使得马家老祖修成的大法身也同样不再圆满。我本还在猜测他会用何种方法去修复法身的残缺,却实在想不到,他竟然胆大包天,强行将法身与古阳关文圣的残余龙气融合,如今已遭了反噬,尸骨无存,接下来,只怕古阳关上百万的百姓和那几十万天水军,也是凶多吉少,我如果走得慢一些,只怕也出不来了!”
胡大先生和朱孟海闻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用说,他们都知道,这种手段已经超越了寻常修士的修行常识,他们根本无从插手。
马家老祖修成的大法身,本是以整个上北郡磅礴的气运祭炼而成,等于是马家老祖的一个身外化身,本身就拥有神力,且拥有一些自主的意识和神通变化,只不过马家老祖的修为有限,不能施展出最大的威力而已,反而时时要受制于马家老祖,如今和文圣龙气相结合,那其中磅礴的人文信息一股脑儿灌入其中,瞬间同化和吞噬了大法身的本性,变得人不人,怪不怪,宛如神灵一般独立于世,深不可测,马家老祖自然首当其冲,反噬之下死无全尸,连根毛发都没留下!
沉默了一下,胡大先生用一种奇怪的口气说道:“按理说应该不至于如此才对。”
“哦?胡先生有什么话,但请直言!”李若乘道。
胡大先生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就算那马家老祖修成的大法身极强,说到底,也是莫须有的东西,甚至有很大的巧合,我相信,那具法身如果被毁,让马家老祖再来祭炼第二尊,绝对做不到,不然,修仙界不乏奇才,不可能唯独马家老祖才能修成一尊独一无二的大法身来。”
“你想说什么?”李若乘点了点头,不过,她还是不明白胡大先生究竟想要说明什么。
胡大先生道:“我也只是猜测,马家老祖或许只是一个傀儡。马家老祖不可能拥有比李修更高明的推算能力,毕竟李修当初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几乎全部的功劳是因为碰巧在杨家村遇到左垣帝星降世,等于是窃取了天机,这才步步谋划。试想一下,本来去年上北郡的乱局未显,马家老祖是马家的顶梁柱,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的任何决策,关乎重大,但他却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决策,不再顾及马天诚,举一族的实力,横推郡南之地以太原莽家为首的所有修仙门派,霸占了古阳关,这一年来,五家虽说联盟,却并无建树,否则我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拉拢这么多人,组成军队。”
李若乘深吸了一口,道:“的确是我先入为主了,我是以李修的思维来看马家老祖的行为,陷入了误区。你说的没错,这么说起来,马家老祖的大法身有很大的猫腻,随着马家老祖的实力越深,潜移默化之下,步步引导着他,为他的法身做嫁衣,而他却毫无知觉,最终被反噬,走向灭亡,陪葬他的,是五族的高手!”
胡大先生猛然想到了什么,脸皮一跳,道:“还有一个人,可能也被我们所忽略!”
“谁?”李若乘问。
胡大先生道:“守备将军,杨正义!”
“是他?”李若乘道:“我对这个人并不了解,但凭你的能力,名义上辅佐了他这么多年,只怕早就将他的一切都已看穿才对,所以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他架空,这样一个人,你说起他干什么?”
“可能这回我看走了眼!”胡大先生叹道:“多年来,我其实从来没有对他放松过警惕!”
“怎么说?”李若乘连忙问道。
胡大先生道:“杨正义是一个守旧而迂腐的人,唯一的优点就是颇有领兵才能。这些年若非我帮助他清除异己,他早已经被当地的士绅乡党吃得骨头都不剩,又怎么还有能力发展壮大,和更加桀骜不驯的来往修士周旋?可以说没有我他早就死了!可他镇守古阳关却是皇帝所钦命,特旨他特立独行,不受镇北侯马天诚的节制,我因此一直在等他出牌。”
李若乘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说那杨正义也只是个傀儡不成?”
胡大先生道:“倒也不是这么说,我只是觉得我所接触的杨正义,实在过于无能,这是疑点之一;其二,我知道他有一件祖传的强大法宝,他曾用那件法宝收服过一批修士为他效力。经过我多番地暗中调查,发现他所谓的祖传法宝,根本是子虚乌有之事,杨家村世代为凡体,根本不可能流传什么法宝下来给他,而且杨正义也是凡人体质,即便法宝再强,他如何能够运转自如?其中自有猫腻,可多年来,我也并未真正见过那件法宝,只能在暗中发展势力,遍布眼线,只等他暴起出手,我方能有应对之法!”
“杨正义有一件大法宝一事,我也曾听李修说起过。”李若乘道:“你怀疑是杨正义在背后操纵这一切,虽说离奇,但离奇不代表不可能,我们大胆地猜测,那件法宝如果和文圣龙脉有关,或者是文圣留下的某件圣器,那么马家老祖的大法身在盗取文圣龙脉之时,被那圣器控制,或者马家老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