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舍弃。舍弃即是非舍弃,从而得见真空,李修对丧吾二字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如果那个江家少年真的掌握着前朝国师留下的生死玄关的秘密,那究竟是什么秘密?”李修表示很怀疑,因为那种秘密,其实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
没有继续深思下去,李修准备行动,要夜探吾峰,找寻那江家少年的下落,突然他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流有了很强烈的变化,他立刻明白,这是来了一位绝顶强者,而且没有半点要隐藏自己的意思。
是谁?李修不会错过这等强者,顺着气流的变化,追了过去,他要去一睹真容。
翻过一个山岭,果然瞧见山脚下有一行黑衣人打着火把,正在快速奔行。不但如此,那一行人分出两拨,一拨正在快速朝往生岭退走,而另一拨人,则由五人组成,明显是在断后,在阻挡着一位强者的追击,他们不时发出声声长啸,像是在召集同伴。尽管是五对一,但没有一人敢于和那位强者硬碰硬,那位强者出手之间,气流激荡,一拳一掌皆如掷山般厚重,五人在竭尽全力游斗,时而有人被迫硬接一掌,立刻如遭雷轰,身形暴退,另一人快速补上。
“好深的功力,吾道子与此人对敌,没有胜算!”李修眼睛眯了眯,随即他皱眉:“咦?不对……”李修眼尖,看到前面退走的那一拨人,居然扛着一个黑色布袋,虽然距离极远,光线又太暗,李修为了隐藏自己,也没有释放出意念,但他的眼力惊人,立刻判断出那黑布袋中装着的是一个人。
“又掳人?”李修无语,那一行人是从东向西而来,朝着往生岭而去,此地之东,不是吾峰么?至于往生岭,原本是荒野之地,没有人占领,但那阎王之女曾留下字条要李修带江家少年去往生岭交换虎子,可见此时的往生岭已经被阎王之女所盘踞。李修暗道:“不会是那阎王之女又派人入吾峰掳人吧,掳走的是谁呢?江家少年?也不对,如果那么好找,也用不着掳走虎子,而且,吾峰何时多了这样一尊高手?莫不是吾峰背后,那个秘密基地出来的高手?”
寻思无果,李修并没有追上去,要救虎子的小命,还得去找到那江家少年,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充沛,正在这时,李修霍然又感觉到另一股强大的气流自西边而来,放眼望去,只见一道黑影,果然从往生岭疾掠而来,人还未到,一道浑厚而苍老的声音已经响彻而起:“张天志,是你?你果然还活着啊!”
“哈哈哈,吾丧,你还能喘气,我怎么可能比你先死?”被五人围攻的那尊高手大笑三声,脚下连踏七步,猛然拍出五掌,来了一招狂风扫落叶,那五名黑衣人喷血暴退!
“好一招擒龙控鹤手,念在你张家世代为吾峰守护重要中枢,我不伤你,你回去吧,告诉吾道子,不日我将回去,必会亲手宰了那冥顽不灵的老家伙,以他的头颅,祭拜这么多年来随我南征北伐的那么多好兄弟!”吾丧飞纵而下,落在张天志的身前,挥手示意那五人退去,只剩他独自一人断后。
张天志冷笑道:“吾丧,多年不见,想不到你还是这么臭屁,自以为是的东西,当年若非因为你是嫡系子孙,我对你百般忍让,这吾峰掌门人的位子,又怎会轮到你来坐?只恨当初我一念之仁啊,若早知你如此狼子野心,企图分裂本门,五十年前,我就该一掌毙了你!”
“就凭你?”吾丧大怒,根本不想再听对方一个字,挥掌而上,场面飞沙走石间,只见他气如斗牛,要将对方一击碾压。张天志丝毫不惧,同样挥拳迎上,冷冷喝道:“正想看看,这么多年你从外面到底学到了多少本事,死来!”
李修寻思道:“此人原来叫张天志,看来与藏经阁的张鲁直是一脉才对,我在吾峰住了半年之久,从未感应到此人的存在,想必类似的人物,在吾峰还隐藏着不少?不愧是两百年前的三十六岛之首。吾峰人员名册上记载,张鲁直一脉三代固守藏经阁,深得守字要诀,此人功力远在张鲁直之上,绝非等闲之辈,不会贸然追击五十里,必然是因为他所守护的东西至关重要才会这样冒进!而且听这口气,此人和吾丧有过节,似乎当年还争过吾峰的掌门之位,如此人物,守护的地方只怕堪比藏经阁,吾峰能够堪比藏经阁的地方,大约也就流云洞和主峰的议事大楼。”想到此处,李修不再关注这二人的打斗,而是展开身形,快速朝第一拨即将退到往生岭的黑衣人追了上去。
李修要前去看个究竟,事情如此赶巧,李修等了这大半日,正计划着夜探吾峰,第一个目标也是那主峰的议事大楼,此番倒好,赶上了这一茬,他怎能错过?他希望这伙人掳走的是那江家少年,倒可省去自己的麻烦,至于那阎王之女掳走了虎子,要挟李修去找江家少年,为什么还要派另一伙人去干同样的事情?李修没有考虑太多!
李修没有隐匿行踪,真气置于脚底,行步如飞。
“嗯?还有高手!”吾丧的感官同样非常灵敏,即便是在与人对掌力,依然时刻观察着周边的动静。
“老小子,和我过招还敢走神,死来!”张天志浑厚真气喷薄而出,只听砰的一声,他的一双拳头与吾丧的双掌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