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过后符景略骑车先跑了一趟轧钢厂,和杨治中提了一下自己的意思,杨治中爽快的答应了,这次运输科分去的人其实大部分都是关系户,符景略这样的第一心腹兼恩人的要求当然得照顾了,至于检票员的位置本来就是他的自留地,都不算要求。
完事之后符景略愉快的回到了电影院上班,泡了杯茶拿出电影票正要盖章,忽然听见有人敲门,随口应了一声:“进!”
刘光福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恭敬的问候道:“符主任好。”
符景略听见刘光福的声音立刻抬头,见其还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极为惊讶,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嘿嘿,我有极其重要的事情想向您汇报。”刘光福挠了挠头,谄笑道。
“那坐那儿说吧。”符景略稍感诧异,随手指了指屋角的沙发。
“诶,谢谢主任。”
刘光福轻轻的关好门,快步走到小沙发前坐好,开始左右打量办公室里的摆设,暗暗羡慕不已。
符景略起身倒了杯凉开水放在他面前,“说吧,找我啥事?”随后大马金刀的在大沙发上坐了。
刘光福稍稍感动了一下,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伸手抹了抹嘴角的水渍,谄说道:“谢谢主任,我刚从秦家村回来,还真的渴坏了。”
符景略暗感吃惊,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上那儿干什么?”
“嗯……这怎么说呢?我从头到尾给您解释一下吧,五天前阎解方来找我借自行车,一借就好几天,我感觉有些奇怪,就随口问他干什么去,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我就故意狮子大开口,开了一天三毛的租金,谁知道他眉头都不皱就答应了,我就开始暗暗留心了。”刘光福挠了挠头,回道。
“您知道他借自行车干嘛去了吗?”刘光福很有说书的天赋,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反问道。
“干嘛去了?”符景略见这事又扯上了阎解方,更加惊讶,也不介意捧上一哏。
“原来这孙子天天跟踪您上下班来着。”刘光福神秘兮兮的小声回道。
“咝……你是怎么知道的?”符景略恍然,难怪这几天出门总能看见阎解方蹲在家门口摆弄自行车,原来是在盯自己的梢啊,呵呵,这孙子,胆子倒不小,无外乎就是想抓自己和秦盈盈与秦京茹的把柄,好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好在这几天没去找秦京茹。
“因为我也在跟踪他呀,我家可有两辆自行车啊。”阎解方得意洋洋的说道。
符景略点了点头,他爸和二哥都有一辆,继续问道:“后来呢?”
“您天天按时上下班,他老老实的跟了四天一无所获,今儿个大半的上午就直接骑出了城,我怕被他发现,不敢跟的太近,半道上跟着跟着就跟丢了,我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往前骑,
结果骑到了红星乡公所,到地儿才猛然想起,您老家不就在这一块儿吗?突然反应过来,说不定阎解方那孙子去了您老家打听消息,我找人问清了路也骑到了秦家村。”刘光福又喝了一口水,笑道。
“这么说你在路上碰见了阎解方?”
“没有,我一到村口就有民兵过来盘查,心里紧张,随口回了一句走错路了就回来了,我估计阎解方遇到的也是这种情况。”
符景略暗自点头,秦家村的烧砖窑又重新开了起来,自然要加强对村里的管理,更何况又有自己的叮嘱。
“你怎么会想着来找我说这些事情呢?”符景略突然发现刘光福也不傻啊,故意问道。
“嘿嘿,我发现和您友好的人都能混的很好,像傻柱、胖哥他们,日子越过越红火,连许大茂那种人都一样,要不是他心思不正,也不会有今天,我也想成为其中的一分子,更何况我现在也无路可走了。”刘光福憨笑道。
“看来你们老刘家就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呐。”符景略比划了个大拇哥稍稍鼓励了一下。
“嘿嘿。”刘光福大乐,可不是嘛,自家老子、大哥、二哥放着符主任这样的大腿不去抱,还时不时的想对人家使坏,这不是蠢到家了吗?
“光福啊,你现在做的这些还不足以得到一份工作,我的意思你明白吗?”符景略知道刘光福现在最想要什么,意味深长的说道。
“明白。”刘光福重重的点头,不就是暗中坑掉阎解方嘛,心里同时大喜,这下好了,不用去乡下做倒插门了。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符景略随手打了个响指,又补充了一句:“可别和许大茂学啊。”
“我懂。”刘光福神色一凛,符主任这是告诫自己不要走邪魔歪道,真出事了也和他没半点关系,“主任,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行。”
……
符景略盖好电影票后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又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秦淮茹,随口应道:“进。”
待看见进门的是顾仰东时,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迅疾笑着迎了上去,“顾叔?!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同时伸出了双手。
“还是你这小日子过的舒坦啊潇。”顾仰东伸手紧紧地和他握了握,笑道。
“嘿嘿,我这人没啥本事,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