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跟着出了医院，寻了个僻静的角落，符景略来回看着小姨子和周雪凤，和声问道：“我好像听你们说过学校的饭菜很不好吃，是真的吗？”
“没错，特别是那棒子面窝窝头，吃起来不但有股子霉味，还老是硌牙，要不然我也不会跑到外面来打牙祭了。”周雪凤一脸气愤的回道。
“是啊，明明我们背过来的都是精挑细选的好粮食。”禹雅婷跟着说道。
“嗯……那像你们这样的同学多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符景略继续问道。
“不少，怎么着都得有百八十人吧，每次我们去交粮食都排好长的队伍呢，大都是雪凤这种情况的，像我这样的极少。”禹雅婷回道。
符景略点了点头，现在上高中的学费并不贵，主要是供养困难，特别是乡下的，三年下来要花费不少钱粮，考上了大学一切都好说，要是没考上，现在乡下的高中生出路并不广，当民办教师、当会计、当农技员，运气好的在乡公所谋个文书的职位干干，
可这会儿早就有人捷足先登了，没门路的人怎么都挨不上，所以除了家境好、有远见、本身学习成绩好的，一般的人家还真不愿意供，高中生都可以当全劳力使了，三年下来能挣多少钱粮，社员最讲实际了，这个账没人能算的过他们。
“那你们一个星期往大灶上交多少粮食？”
“我是6斤，雪凤是8斤。”
“那城里的同学交什么？粮票吗？”
“是的，离家远的就中午在学校吃一顿，离家近的就直接回家吃了。”禹雅婷冰雪聪明，已经有些明白姐夫的意思了。
“那你们没向学校反映吗？”符景略继续问道。
“提过，雪凤胆子大，曾经提过两次，可食堂主任说我们有的同学交了不好的粮食，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敢去闹，都是乡下来的，雪凤还被警告过。”
“哼哼，这就对了，我估计你们吃的菜也不怎么新鲜吧？”符景略的心里已经有底了，笑着问道。
“没错，难怪那个鸟人养了四个孩子还天天吃好的穿好的，敢情是把我们的好粮食给换了啊。”周雪凤也不傻，这时也已经明白里面有猫腻了。
“嘘，你小点声。”禹雅婷慌忙抓住好姐们的胳膊说道。
“这种事情咱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你不要出去乱说，免的打草惊蛇还被人报复。”符景略跟着小声叮嘱道。
“晓得晓得。”周雪凤会意，连连点头。
“这样吧，你先回家住个三、四天，我去找人疏通疏通，如果我失败了，你就去找那位伍同学服个软，指定不能让你没书读。”符景略又给周雪凤吃了一颗定心丸。
“好嘞，服软我是不会服软的，大不了我回家种地去。”周雪凤又表了一波忠心。
“行，那你就直接回家吧，也别回学校了，免得露出破绽。”
“晓得，姐夫、婷婷，那我先走了。”
“诶，再见。”
“再见。”
……
“后座有些脏，你先用这个垫一垫，回家再把衣服洗了。”符景略从扶手上取下挎包递给小姨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没事。”
车子出了县城，禹雅婷见路上没什么人了，突然小声说道：“姐夫，我听人说我们那个教导主任背后有人，你做事的小心一点。”
“知道，其实咱们压根儿用不着出面，只要我把你们食堂的事故意不小心透露给某些人就足够了。”符景略笑着说道，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这件事情很大可能不是单个存在的，就看董士元的运气怎么样了。
“这就好这就好。”禹雅婷安心了。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符景略看见像阎埠贵这种老抠的屋檐下都挂满了晾晒的腊肉，更别提傻柱和季仓满这种家境好的人家了，禹雅婷见了大为惊讶，脆声说道：“姐夫，你们院有钱的人还真多啊。”
“还行，中上水平，今天起买肉暂时不要票了，大家不得可劲的买一点。”
“也是。”
禹雅清对妹妹突然来家里感到非常奇怪，待听说了事情的原委后极为气愤，连忙劝妹妹安心住下，对心上人帮忙转学一事也很赞同，隔间的大炕再住上两个人都没问题，也就是每天多做一个人的饭的事情，城里的教学质量有保障，说不定还真能考上大学。
禹雅婷有些忐忑的心情就此安定了下来，开心的抱起小妙锦说道：“哈哈，我现在当姨了，快，宝宝，喊声姨来听听。”
“哎呀呀，小孩子不能这样抱的，容易把她脖子给扭到了。”禹雅清慌忙纠正。
符景略笑着摇了摇头，出门洗车子去了。
洗好车子后符景略和媳妇打了声招呼就来到了轧钢厂，敲开聂崇武的办公室，给他敬过烟寒暄了一番后笑问道：“厂长今晚有没有空？给我一个孝敬您的机会怎么样？”
“哎呀，真不凑巧，今晚上有个关系很好的师弟请客，要不咱们改天吧？”聂崇武听了一脸的为难，不好意思的回道，其实符景略主动向他靠拢他还是很高兴的。
“改天干嘛呀？您把您那师弟叫上，正好也介绍给我认识认识。”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