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刘岚正坐在家中会见一位不速之客,来人留着短短的平头,面容刚毅,眼神犀利,似乎对刘岚有一股莫名的敌意,死死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沉声说道:“岚姐,李厂长对你好像不错吧,你可真行,说翻脸就翻脸,恩将仇报,倒打一耙。”
刘岚冷冷一笑,毫不畏惧的直视来人的目光,怼道:“呵呵,姓陈的,你是李怀德的司机,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恐怕比我更清楚吧,他做初一,我就不能做十五了?你要是想和我说这些就请回吧。”
陈司机哑然,顿了顿,试探着问道:“到底是谁在给你灌迷魂汤?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少扯这些没用的,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刘岚不耐烦的说道。
“行,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搭上了吴秘书的线吗?你真以为他会成为你的靠山吗?你在咱们轧钢厂的名声怎么样大家都知道,事后吴秘书躲你恐怕还来及呢。”陈司机似笑非笑道。
“那又怎么样?总比李怀德冷酷无情、过河拆桥的好?”刘岚也有这个担心,硬着头皮说道。
“呵呵,不就是四百块钱的事情吗?何必搞成这个样子?我这里有一千,是李厂长补偿给你的,顺便让我代他向你道个歉。”陈司机澹然一笑,从挎包里拿出两个厚鼓鼓的信封放在桌上轻轻的推给刘岚。
“他会有这么好心?”刘岚见了怦然心动,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只要再写一封信,就说上一封信不是你的本意,你和李厂长之间啥事都没有,是吴秘书他们骗你写的,这些钱就是你的了。”陈司机循循善诱道。
“呵呵,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呢?李怀德出来了还有我的好?”刘岚冷冷一笑,说道。
“岚姐,你误会了,就算你写了那封信,他也出不来,他只不过是想在里面少呆几年。”陈司机和声解释道。
“真的?”
“当然,李厂长还查出了别的问题,想毫发无损的出来再当轧钢厂的副厂长是绝对不可能了。”陈司机信誓旦旦的说道。
“就算是这样,那我得罪了吴秘书,也就得罪了杨厂长,往后还能在轧钢厂呆下去吗?”刘岚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好吧,实话和你说了吧,是李厂长的亲戚叫我来帮忙疏通的,事成之后他会把咱们调到棉纺厂去,那儿的待遇可比这轧钢厂强多了。”陈司机笑着忽悠道。
“他老婆家的亲戚?不可能吧?”刘岚一脸的怀疑。
“当然不是了,他另外的亲戚,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积极啊。”陈司机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发现刘岚知道的还不少,随机应付道。
“是吗?”刘岚还是很怀疑。
“岚姐,其实这账很好算的,一千块钱啊,顶你不吃不喝的干三年多了,只是换一个工作而已,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到手了。”陈司机继续劝道。
“嗯……让我考虑考虑吧。”刘岚的眼睛骨碌碌的在那两个信封上不停的转了转去,非常想要又怕烫了手。
“可以,就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过时不候。”陈司机已经看出刘岚的心开始动摇了,将信封收了起来,故意催促了一下。
“好吧。”刘岚见信封在眼前消失才回过神来。
“那没事我先走了。”
“哦。”
……
符景略站在门口看着吴秘书穿过垂花门走没影了,遂坐回禹雅清身侧,打开信封一瞧,一水儿的大黑十,为防止出差错,细细的数了起来,结果发现多了一张,还以为数错了,再数了两遍,还是如此,点了点头,暗赞吴秘书会办事,抽出一张递给禹雅清,笑着说道:“媳妇儿,收起来吧。”
禹雅清不解的看着心上人,柔声问道:“这是?”
符景略微微摇晃了一下信封,解释道:“这些钱是还给三大爷的,这一张是我办事的报酬。”
“懂了。”禹雅清开心的接过。
符景略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四点多了,估摸着刘岚差不多去上班了,为免夜长梦多,决定立刻去找她,“媳妇儿,我现在去一下轧钢厂,完事就回来吃晚饭。”
“好,骑车当心一点。”
“诶。”
符景略为防止再出意外,扶着车子先去了傻柱家,将信封交给他让他即刻去阎埠贵家将账了了。
傻柱接过信封后一个劲的点头致谢:“兄弟,太谢谢你了,我这两天吃吃不下,睡睡不好,生怕三大爷来找我算账,这下我安心了。”
“不用,以后吸取教训就是。”符景略笑着摆手。
“知道。”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诶,你慢走。”
……
符景略飞快的骑着车子到了轧钢厂,停好车子快步来到了后厨,没见着刘岚,问了马华得知她还没来上班,又不想干等着,遂决定去调度场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着李怀德的司机,好探探他的底。
运气还不错,符景略在调度场三辆小吉普旁踱步了一会儿,就看见陈司机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若有所思的问道:“你现在应该很闲才对呀?”
“你来干什么?”陈司机脸色瞬间有些不自然,闷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