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半左右,曲老师家,符景略从棋盒里拿出两颗白子放在棋盘右下角,对坐在对面的曲老师苦笑着说道:“老师,我输了。”
“今天你的表现大失水准,是有什么心事吗?”曲老师含笑说道。
“也不是有心事,就是有个问题一直找不到答桉。”符景略苦恼的回道。
“哦,说来听听。”曲老师顿时来了兴趣。
“您看看这个,它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特殊含义?”符景略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片递给曲老师,上面有自己用毛笔字写好的鼎字。
“鼎?特殊含义?”曲老师拆开看了看,又递给坐在旁边想看稀奇的女儿,随后陷入了沉思。
曲湘筠接过一看,想了想,不得其解,凝视着师弟,小声问道:“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哦,我最近得了一幅山水画,看见里面藏了个鼎字的水印,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就来找老师解惑了。”符景略笑着回道。
“是吗?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这幅画不是凡品啊,什么时候拿来给我也瞧瞧?”曲湘筠饶有兴趣的说道。
“没问题呀。”符景略爽快的应了。
没过多久,曲老师回过神来,看着学生求知若渴的眼神,和声说道:“关于鼎的特殊含义,我读高中的时候,我的国文老师和我说过一段很有意思的话,你不妨听听。”
符景略闻言立刻坐直了身子。
曲老师清了清嗓子,说道:“他说鼎的三足代表着人的三种欲望,财富、权力和名誉,如果这三个足相互融合,鼎立在各自的岗位上,鼎就不会倾斜倒下,但是如果过分追求某种欲望,脱离了岗位,鼎就会失去平衡而倒下来。”
符景略连连点点头,心中似有所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其中还隐隐蕴含着不要去追逐超出自己能力的欲望。
看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那张图本身就是宝贝,有可能是哪位大画家的真迹,被人收藏留做传家宝。至于图背后的文字说明,也好理解,应该是以讹传讹,经手的人自己添上去。
“你这种画我还没见过,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拿过来给我瞧瞧。”曲老师微笑着说道。
“没问题。”符景略决定回家就用墨把图背后的文字抹去,免得生事端。
“行,那咱们继续下棋吧,这回用心一点。”
“好。”
……
第二天吃过早饭,符景略就骑自行车回了老丈人家,将藏宝图的发现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禹老爷子。
禹老爷子听了半晌不语,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呢?”
“您也不用太难过,那幅藏宝图本身就是一件珍贵的书法作品,将来肯定能值不少钱。再说了,那张图里面蕴含的道理对咱们家也很有意义。”符景略笑着劝解道。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啊,想亲自勘查一下你的房子。”
“好吧,我也正好想在房间里盘两座炕,冬天睡觉暖和,您和我爸农闲的时候去帮我弄一下,这样也不会引起院里人的注意。”符景略无奈笑道。
“嗯,你这个主意好,过几天就要开镰收小麦了,我们下个月去帮你弄。”
“行,对了,爷爷,咱们家自留地里的小麦长的怎么样?”
“还不错,今年种的是新品种,肥又下的足,收个一百五十多斤不成问题。”禹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
“是吗?那棉花呢?”符景略也跟着笑了。
“已经追过一次肥了,现在的长势也很好。”
“这就好,那我现在去找二狗子叫他帮忙逮点鱼带回去。”
“行。”
……
吃过中午饭后,符景略带着两条半斤重的小鲇鱼骑着自行车往家赶,离了村口的大槐树忽然想起禹老爷子提到的那个叫“小太平鸟”的接头人来,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世,随后自嘲的一笑,现在宝藏都是假的,还关注她有什么意思呢。
回到四合院时不经意瞥了一眼门口的上马石,勐然想起上面还刻着“洪宪”二字,心里涌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这两字会不会是小太平鸟刻的在等待她的下线来和她接头的暗号?
稍一思索,感觉不太可能,事情哪会这么凑巧啊?不过也不妨碍自己试探一下,要真有什么发现不是挺有意思的嘛。
说干就干,符景略回家停好自行车,将鲇鱼拿给秦京茹杀了,就从抽屉里找出一节用废的手电池,将它砸烂取出里面的碳棒用纸包好。
想了想,这事自己出面干好像不太合适,决定等棒梗下课回来。
收拾好东西用肥皂洗了手,符景略一看学校下课的时间还早,就偎依着媳妇儿看起书来。
没一会儿傻柱就阴着个脸敲门走了进来。
符景略见了有些好奇,不解的问道:“谁又惹你了?”
傻柱随便找了一个凳子坐了,朝屋外扫了一眼,小声骂道:“没承想三大爷一个饱读诗书的人,干事太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