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10点,符景略准时站在了池铁舟的办公室门口,深吸了一口长气,轻轻地呼了出来,放松了心情,伸手轻轻地敲门。
“进。”办公室里面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
符景略小心翼翼地开门走了进去,见池铁舟正伏桉工作,旋即转身轻轻地把门关上,径直走到池铁舟面前,微笑着说道:“处长,您找我?”
“你是?”池铁舟抬头见了符景略,顿时一愣。
“我是符景略,是项科长说您想见我。”
“哦,对对对,你先到那边的沙发上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池铁舟客气的说道,说话间用手指了指他对面墙角放置的大沙发。
“好。”
符景略快步走到一张半新的蒙布大沙发前坐好,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装饰,和轧钢厂其他头头的办公室别无二致,暗自点头,伪装的可真好。
“我看你很面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池铁舟写了一会儿,收起钢笔不紧不慢的套好,别在上衣的左口袋里,起身倒了一杯开水递给符景略,和蔼的问道。
“没有,不过咱们在轧钢厂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着面熟也很正常。”符景略双手接过茶杯,笑着说道。
“嗯,也对。”池铁舟被符景略这么一岔话,愣是没想起来在一位大有钱人家曾经见过他放电影。
“处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随便聊聊,怎么样?工作上有困难吗?”池铁舟在符景略斜对面的沙发上坐好,问道。
“挺好的,没啥困难。”
“是吗?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和我讲,我帮你解决。”
“诶,谢谢处长。”
“不用客气。”
接下来是一阵难言的沉默,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处长,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等了一会儿,符景略首先打开了话匣。
“哦,你说你说。”
“我的真实身份您知道吗?”符景略玩味的看着池铁舟。
“略知一二。”
“我现在打听到了一些关于您的很有趣的消息,您如果能给我四根金条的话,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符景略盯着池铁舟的眼睛,沉声说道。
“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池铁舟心神一震,迅疾恢复了平静,神情自若的说道。
“呵呵,你肯定听的懂,考虑考虑吧,说不定挺划算的。”符景略捕捉到了池铁舟的眼神变化,笑了笑,用手捂着茶杯取暖,老神在在的说道。
两人又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好吧,你赢了,不过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池铁舟首先沉不住气,打破了这难言的沉寂。
“呵呵,想空手套白狼可不行,我想您那办公桌的抽屉里总会有一两条根的吧。”符景略笑了笑,故作贪婪的扫了一眼办公桌的方向。
“唉,没想到我池某人打了一辈子雁,却在你身上看走了眼,后生可畏啊。”池铁舟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随即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从裤腰带上拿出钥匙来打开锁,拉开抽屉,用手伸进里面掏弄了一番,拿出一小块用报纸包里的严严实实的东西放在桌面上,
随后把抽屉推回原位,重新锁好,拿起东西走到符景略面前递了过去,“这里只有一根,剩下的我下午再给你。”
“可以。”符景略接过,用手捏了捏,有些硬度,随即若无其事的揣进裤兜里。
“怎么不打开看看?”池铁舟在符景略斜对面坐好,冷声问道。
“您我还是信得过的。”符景略微笑着说道。
“哼哼,说说吧,你想告诉我什么?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池铁舟冷冷一笑。
“刘海中被马车撞倒是你找人干的吧?”符景略问道。
“证据呢?”池铁舟脸色微变,双手一摊。
“罗应潮父母收到的金条也是你找人送的吧?”符景略笑而不答,接茬问道。
“你同样没有证据吧,哼哼,光这些信息可不值4根金条。”
“咱们轧钢厂的夏工程师、余峰鹤处长、后勤处陈副处长,还有娄廷瑞和他身边的中年人都是你们的人吧?”符景略笑了笑,诈道。
“什么?!那天放电影的人真的是你?我就说嘛,你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池铁舟脸色剧变,被符景略说中了心事,这五个人当中还真有两个是他的同伙。
“哈哈,其实我刚才是诈你的,现在我知道答桉了。”符景略大笑。
“你……”池铁舟用手指着符景略,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您不用生气,我也是根据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推断出来的,还没有别人知道。”符景略安慰道。
“还有呢?”池铁舟语气稍缓,继续问道。
“钱科长他们的家人还没有出境,现在被扣留在罗湖口岸。”符景略澹定的说道,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