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跟着马季宽穿过垂花门,快走到中院西厢房门口时,刚好撞见从屋里面走出来一位五十来岁,头发有些花白,国字脸,双眼炯炯有神的中年人。
“老窦!”马季宽举手笑着上前打招呼。
“老马?!你怎么来了?快快快,屋里请。”来人见了马季宽大喜过望,连忙抓起他的手臂往屋子里拽。
“不忙不忙,我先给你介绍一位朋友,他叫符景略,想弄一点黄杨木,我把他给你领过来了。”马季宽笑着摆摆手,招手示意符景略走上前来。
“知道底细吗?你可别坑我啊。”中年人在马季宽耳旁小声说道。
“知道,人品绝对信的过,我你还不了解吗?和他打过很多次交道。”
“这就好。”
“小符,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窦师傅,快问个好。”马季宽伸手指着中年人介绍道。
“窦师傅好。”符景略笑着说道。
“你好。”窦师傅上下打量了一番符景略,暗自点头,随后伸手邀请道:“屋里说话。”
“诶。”
“老马、小符,请坐。”窦师傅领着符景略和马季宽进了屋,伸手指了指小圆桌前的椅子。
“好。”
“小符,你说你想弄一点黄杨木,需要多少?”窦师傅给马季宽和符景略倒过开水后就在两人对面坐下来了,小声问道。
“哦,也没多少?一尺见方就行。”符景略捧着茶杯,暖了暖手,说道。
“厚度呢?”
“十公分左右。”
“这么小,你是准备拿去凋东西吧?”
“没错。”
“嗯……旧木头可以吗?”
“可以,我没什么要求。”
“你先等着。”
窦师傅起身朝里屋走去,没一会儿搬出来一块砧板大小的木块,放在小圆桌上,说道:“这个应该符合你的要求。”
“嗯,可以,多少钱?”符景略伸手摸了一下,点点头,问道。
“你是熟人介绍过来的,8块。”
“好,我这就给您。”符景略也懒得讲价,直接从裤兜里掏出一卷钱,数出8张红票子递给窦师傅。
“爽快。”窦师傅接过钱也没细数,随便往口袋里一揣。
“窦师傅,往后我还能来找您买木料吗?”符景略装好手中的钱,随口问道。
“哦?你还想买?”窦师傅从符景略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来。
“嗯。”
“你凋的东西能找到下家?”窦师傅不经意的问道。
“能。”符景略脱口而出,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窦师傅和马季宽互相对视一眼,微笑着点头。
“窦师傅、马师傅,那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符景略抱起木块笑着说道,知道他俩老友相逢,肯定有许多话要讲,自己就不方便再待下去了。
“吃完晚饭再走吧。”窦师傅出言挽留道。
“不了,我回家还有事。”符景略慌忙摆手拒绝。
“好吧,那我送你出去吧。”马季宽无奈点头。
“不用了,马师傅,您留步,我改天再谢谢您。”符景略笑着说道。
“好吧。”
窦师傅等符景略出了门,看着马季宽,小声问道:“小符到底什么来头?”
“他说他是放映员,不过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开了一辆没门的小吉普车,他经常去找我买烂家具,估计是锯了拿去做凋刻了。”马季宽回道。
“放映员?没门的小吉普车?这能挨的上吗?”窦师傅瞬间有些头大。
“你管他那么多干嘛?你收集的那些烂木头不正好脱手吗?”马季宽说完捧起手中的茶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什么叫烂木头?都是好木头,只是不能做家具而已。”窦师傅瞪了好朋友一眼,反驭道。
“行行行,都是好木头。”
“老马,你说他的凋刻能弄到哪儿去呢?”
“这我哪知道?怎么?你有想法?”
“有一点点,这卖木料哪有直接卖凋刻挣得多?”
“你这都七级大师傅了,工资都这么高了,还想着挣钱?”
“废话,这世上谁会嫌钱少?我有父母要供养,还有两个儿子没结婚,负担重着呢。”
“要不下次我帮你打听打听?”
“最好不过了。”
“那你今天得把珍藏的汾酒拿出来,咱们一醉方休。”
“没问题呀。”
……
符景略把黄木杨绑在自行车后座上,风驰电掣的骑回了家,吃过晚饭后又带着棒梗去了电影院卖南瓜子。
一宿晚景休提。
第二天上午10点多,符景略骑着自行车带着黄杨木去了秦锡铜家,交待好要做的东西又去老丈人家打了个照面,之后就回了家。
“媳妇,你来,我想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