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回屋取下身上的挎包,挂在衣柜的挂钩上,搬了把椅子坐在未婚妻的身侧,闻着她的体香,
开始思考自己的破绽,许大茂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一定会搞些小动作的,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事先防范好可就没什么危险了。
“旁听证拿回来了?”禹雅清看着心上人的举动,笑了笑,停下手中裁剪的活计,问道。
“哦,拿回来了,今天晚上就开课了,吃过晚饭我就送你们过去听课。”符景略回过神来,笑着说道。
“太好了。”禹雅清高兴的说道,随即发现心上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微蹙了一下娥眉,关切的问道:“景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嗯,我等会儿和你说吧。”符景略扫了一眼干活的众人,小声说道。
“好。”
符景略想了好一会儿,起身走到于莉身侧,小声说道:“嫂子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好。”
于莉放下手中的剪刀,跟着符景略走到屋外,问道:“什么事啊?”
“嗯……我想往后这台缝纫机搬到你家去,还有裁剪的活也分散到各家去独自干。”符景略说道。
“为什么?”于莉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这么多人天天坐在我家干活,动静太大了,再说我媳妇和我表妹她们都是农村户口,干你的这个活也不知道合不合规矩,
我怕有眼红的人去举报,咱们这么分开干的话应该就可以减少风险了,你说呢?”符景略不好和于莉直说是为了防着许大茂使坏。
“有道理,我们现在就分开。”于莉听了脸色大变,她可不想失去这个好活计。
“可以。”符景略赞许的点点头。
于莉立马回屋,拍巴掌示意大家都停下来,宣布了分开独自干的决定,并且说出了其中缘由。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理解,很快就开始行动起来。
没多大会儿,家里就只剩下了禹雅清和秦盈盈在做裁剪工作,秦京茹则去了于莉家踩缝纫机。
“景略哥,于莉嫂子是不是听了你的劝告啊?”禹雅清看着坐在身侧的心上人,柔声问道。
“没错。”符景略点点头。
“为什么?”
“许大茂看上了盈盈,我当面拒绝了他,往后咱们家要防着他一点。”
“明白了。”禹雅清理解的点点头。
“盈盈,你不会怪我吧?”符景略看向坐在对面的秦盈盈,问道。
“那哪能啊?我知道景略哥是为了我好,我现在哪敢奢望嫁给城里人啊?”秦盈盈眨着迷人的桃花眼,苦笑的说道。
“这就好,慢慢找吧,将来总会有懂得欣赏你的人。”符景略好言安慰道。
“但愿吧。”秦盈盈说完顾影自怜起来,对此信心全无。
“那岂不是京茹和盈盈往后也不能去卖南瓜子了?”禹雅清脸色突然大变,小声问道。
“暂时停一停吧,反正现在京茹要和你去听课,也没有空,过一段时间再看看。”符景略想了想,还是先别冒险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一下子丢了这么多收入,禹雅清感觉颇有些可惜。
“对不起,景略哥、嫂子,我给你们惹麻烦了。”秦盈盈也明白过来了,慌忙道歉。
“哪儿的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样的事情迟早是要遇到的,等等看吧,反正你们现在做手套每天也能挣个7、8毛钱,维持生计还是没问题的。”符景略摇了摇头,好言安慰道。
“是啊,盈盈,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禹雅清柔声说道。
“哟,快11点半了,媳妇,要不咱们做饭吃吧?”符景略看了一下手表,说道。
“好啊。”
“嫂子,我来做吧。”秦盈盈慌忙起身。
“行,一起吧。”
……
事情果然不出符景略所料,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杜山民就带着同事跑到了符景略家。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杜山民指着禹雅清和秦盈盈手里快要裁剪成形的手套布片,大声质问道。
这会儿符景略正坐在小书桌前练毛笔字,听到质问声,立马转头望去,见是杜山民,眉头微皱了一下,随即起身,向他不慌不忙的走过去。
“哦,我和我表妹正在学做衣服,我们这是在练裁剪。”禹雅清云澹风轻的说道。
“哈哈,很好,我就这么好湖弄吗?”杜山民顿时气笑了。
“兄弟,这好像不违规吧。”符景略走到杜山民身侧,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又是你。”杜山民侧过头,见是符景略,眉头一下子紧皱了起来。
“是啊,不打不相识嘛,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符景略笑了笑。
“有人举报你在家私自开设地下小工厂,我们过来调查一下。”杜山民沉声说道。
符景略听了悚然一惊,这个罪名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