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月到宫门口时,宫门前的大片空地上,已经停着许多华贵马车,要参加宫宴的人估计都到得差不多了,也就萧弥月姗姗来迟。
按理说萧弥月应该先去太后和皇后那里请安的,但是她懒得搭理那两个,就直接去了锦芫宫,去见萧贵妃,然而没想到,萧贵妃不在锦芫宫,竟然在太后那里,也就嬴初妤在等她。
嬴初妤一见到她,就夸张的凑过来拍马屁:“哇,今日打扮起来,比平日里更加光彩夺目了,今夜的宫宴,肯定就你最美。”
萧弥月眼皮一跳,好笑道:“你和你叔叔真的不愧是一个祖宗啊,我出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夸我的。”
嬴初妤炯炯有神:“是吗?那皇叔的眼光还是很厉害独到的。”
萧弥月斜眼睨着她,没好气道:“哪有你这样自夸的?他的眼光好,你的也好呗?”
嬴初妤喜滋滋的笑。
“你回宫后就在宫里不去荣王府了,还没有机会问你,陛下怎么突然找你回来了?”
嬴初妤兴致缺缺:“也没什么,就是他让各司局为我准备嫁衣首饰,让我回来亲自过目,说我还是快要嫁人的,不适合在宫外住着,不合规矩,不过其实他昨日下午寻了我去,突然问了我一些话,若不是你今日进宫,我估计得想办法给你传消息了。”
萧弥月忙警惕起来:“问什么?”
嬴初妤压着声音道:“问我你会医术的事,就问你怎么会医术的,是谁教你的,还问我在荣王府那么久,可有听说过皇叔身中剧毒的事。”
萧弥月面色微变。
皇帝竟然知道嬴郅是中毒了?
怎么回事?
皇帝不可能知道的啊,前些天他带太医去诊脉,太医把诊到的都告诉皇帝了,可太医不可能看出什么来,只能知道嬴郅病得很重,其他的绝对不可能发现什么。
那皇帝怎么会知道?还是短短几日内知道的。
嬴初妤道:“当时父皇脸色很不对,还问我你是不是在帮皇叔疗毒,你们关系怎么样,是否互相喜欢……总之问了许多。”
“那你怎么说?”
嬴初妤苦着脸道:“我肯定不会乱说啊,我知道和父皇想探究什么,我也知道你假意帮父皇做事,自然也不会回答对你不利的话,可问题就在这,我作答后,父皇便训斥我,说我阳奉阴违欺君罔上,极其不悦,还说母妃真是厉害,教出我和你这样一心向外的女儿侄女。”
萧弥月眯着眼总结:“所以陛下心中有数,知道嬴郅身中剧毒,知道我跟嬴郅的纠葛,知道我在帮他疗毒……”
那必定是有人告诉皇帝荣王府的情况了,而这些,哪怕是荣王府的下人都不一定知道多少,因为荣王府规矩森严,许多事情对下面的人瞒得很死,能知道这些,并且这么巧在这几日内可以告诉皇帝的人……
楚家!
确切的说,很有可能是楚晚卿。
按照嬴郅的说法,楚宽不会那么蠢,楚氏和嬴郅的关系改变不了,是绑在一起的,楚宽再恨也不敢做对嬴郅不利的事情,而且楚家老爷子在头上压着,加上这次楚宽来其实随行的不只是一批高手死士,也有几个楚氏族老,那日并未跟着楚宽去荣王府,但的人都在楚家的别院中,会盯着楚宽的行事。
楚云升现在活着跟死了没多少区别,姑且不论。
但是楚晚卿不一样,她只是娇弱了,人却是健全的,她现在恨极了嬴郅,之前都刺伤嬴郅下了毒了,肯定恨不得嬴郅死,她之前在荣王府处处受限做不了什么,可离开了荣王府,他父亲和族中人肯定不会再拘着她,她想要揭秘告知皇帝,自是有办法的。
皇帝知道此事,嬴郅就多了许多麻烦,起码以后宫里的东西,他不能再碰半点了。
嬴初妤说:“父皇看样子是都知道了的,此事关重大,你可得告诉皇叔,让他有所准备才好。”
“我知道了,会跟他说的。”
或许,她真的可以好好考虑解毒的事情了,否则皇帝的阴诡手段,防不胜防,嬴郅不像她,她医毒双绝,没有人可以给她下药下毒,这些东西靠近她半分她都能闻出来,所以可全然隔绝,但是嬴郅么有这个 能耐,是真的防不过来的。
萧弥月猜得到,皇帝既然知道了这些,知道了她之前的耍弄,必定会找她的,果然,她才又和嬴初妤说了几句话,皇帝身边的人就来了,让她去觐见。
这个时候的宣召,摆明没有好事,嬴初妤不想让她去,忙警惕的问来宣的内侍:“父皇不是在接见诸位来使?怎么会有空闲可以见阿月?”
内侍回话道:“陛下已经接见完了诸位来使,如今只让几位皇子王爷们招待来客,陛下已经在等着王妃了,王妃快些去吧。”
嬴初妤知道是拦不住了,只担心的看向萧弥月:“阿月……”
萧弥月微笑安抚她:“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嬴初妤着急道:“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父皇总不会要你的命,但是父皇明显来者不善,必定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