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安就不好应对了,所以萧弥月开口了:“太子不用在这里故意曲解夸大其词,昨夜我与王爷卷入刺杀一事乃事实,既与我们有关,又是荣王府抓到的刺客,荣王府自然是想如何便如何,你们自己抓不到人来荣王府要人,就最好摆正态度,荣王府又不是不给你们,如此兴师问罪,是想要栽赃还是污蔑?”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本宫……”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身为太子,都不该在荣王府说出这样的诛心之言,这里不是你耍威风的地方,再有下次,我与王爷便上奏陛下,告你一个陷害污蔑之罪。”
嬴元帧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难堪至极,若是只面对萧弥月,他或许还能忍受,可旁边还有他带来的人和嬴郅的手下,她这般不留情面,实在是狠心。
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一抹恼恨。
萧弥月直接忽视他,扭头对从安吩咐:“既然太子要带走刺客,就让人去抬了出来交给太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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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应下,去办事了。
不管那两个刺客审问得如何了,还能不能说话动弹,都得让他们只能抬着出来。
萧弥月冷声道:“太子可以离开行云阁去前面等着了,别在这里打扰王爷休息了。”
嬴元帧压着情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道:“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
萧弥月眉目凉淡:“太子,请你自重,有什么话就在这里直言,我与你,没有什么是需要单独说的。”
既然是要单独说的话,自然得离开行云阁,且要到无人能听到的地方二人独处才能说,如今在这里,嬴元帧怎么能说得来?
他也只能将满腔话语咽回去,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萧弥月后,转身带人离开。
萧弥月也转身走回嬴郅那里。
回到寝阁内室,便见到嬴郅恹恹的靠躺着,裹着被子,一副病入膏肓的虚弱模样。
他轻声问道:“人都打发走了?”
萧弥月上前坐在床榻边,道:“嗯,来探查你的情况是一回事,也是来讨要那两个刺客的,我想着审了一夜,应该能审的都审出来了,留着人也没用,便让从安把刺客给他们了。”
嬴郅眼睑微垂:“你看着办就好。”
萧弥月道:“不过皇帝必定不会信我跟太子说的,肯定会怀疑你的情况,过后应该还会叫人来探查,只是不会跟刚才一样,就是不知道会让谁来。”
嬴郅道:“不管他让谁来,也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不防事的。”
皇帝只怕盼着他昨晚是受伤中毒了的,或者已经这样以为了,只是需要确定,才派了太子和太医来一探究竟,而他们没有让太医和太子见到嬴郅,落在皇帝的眼里就是故意遮掩,皇帝更是认定嬴郅情况不妙了。
萧弥月寻思道:“你说,昨夜的刺杀到底是针对谁?我都忍不住怀疑这是皇帝安排的,为了除掉你。”
“有这个可能。”
“不过现在也只是可能而已,还得看追查结果,等翎阳来回禀才能知道。”
也就巧了,萧弥月刚说完这话,外面便传来翎阳求见的话。
待人进来,不等翎阳行礼,萧弥月就问他:“如何?审出什么了?”
翎阳回话道:“昨夜的那些刺客,都是浮屠阁的杀手,上个月底浮屠阁接到一桩买卖,有人出了万两黄金为定金,买王爷的命,浮屠阁就开始让人监视王爷的动静,在前些日齐叔去安排王爷灯会游湖的画舫后,浮屠阁便得知王爷昨夜的出行安排,就在碧岚湖设伏要杀王爷,共派出了上百个杀手。”
浮屠阁?
萧弥月和嬴郅对视一眼,都颇为诧异。
浮屠阁乃是天下有名的杀手组织,阁中大大小小的杀手上千,一向是拿人钱财替人杀人,并且几乎没有失手的,也算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了,但是为了避免麻烦,很少招惹各国皇室朝廷,这次竟然敢接这样一桩买卖,疯了么?
嬴郅颇为无力的低声问:“ 没问出买凶的人?”
都不等翎阳说什么,萧弥月就无语吐槽:“你这不是废话么?浮屠阁杀人,向来不与买家接触的,大多时候连他们也不知道买凶者何人,就算知道,行里的规矩也是死都不能说的,而且这两个估计也就是小喽啰,怎么可能知道买凶者?”
翎阳道:“王妃所言确实,那两个人对买凶之人一无所知。”
他这么一说,嬴郅就不爽了:“所以你也觉得本王在废话?”
翎阳:“??!”
他忙低头说不敢,战战兢兢啊。
萧弥月斜觑他呵呵哒:“实话而已,这都听不得,你也太小肚鸡肠了。”
嬴郅咳了一声,他也就是随便找个茬。
随即,他打量着她问出疑惑:“不过,你怎会那么清楚浮屠阁的行事?还有,你倒是也懂得这所谓的行规,怎么?王妃买凶杀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