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表情有点一言难尽,没想到王妃竟然是在跟他套话的,偏偏他一时不慎竟然中招了,王妃这么会忽悠人,真该请她去秘牢刑讯那些硬骨头。
哦对了,想起来了,当初的楚晚卿,可不就是被萧弥月唬得一愣一愣的,一开始嚷嚷着绝不说,后面还不是吓得全说了,所以足可见,王妃这方面的天分是真的不错。
不过话说回来,王妃为何突然这么关心这个问题?莫非对王爷……
啊哈,有戏!
既然有戏,那可不能让王妃多想,让本就悬着的好事儿更悬。
从安面不改色的开始扯犊子:“王妃误会了,王爷以前没有心上人,他确实是雕刻过不少女子的木雕,那都是王爷的母妃,已故的宸贵妃娘娘,王爷与娘娘母子情深,这些年一直念着亡母,便以此慰藉思母之心。”
呜呜呜,贵妃娘娘在天有灵莫要怪罪啊,属下都是为了王爷的幸福和康健啊,您多担待……
萧弥月深深的望着从安片刻,笑意渐深:“这样啊,那倒是孝顺,我还说呢,按照楚晚卿对他的那份痴恋执着,连我这个名义上的王妃都容不下,他若是心里有人,那楚晚卿不得灭人家满门才行?除非他那女子死了,没想到是我多想了,不过虽是他娘,也确实是不在人世了。”
她这半玩笑半讽刺的语调,从安可不敢接腔。
不过这点萧弥月是想错了,楚晚卿是知道嬴郅的心思的,知道嬴郅心心念念的是谁,但是不管人别说死了,哪怕活着的时候,也都不是楚晚卿可以做得了什么的人,楚晚卿除了认输,也别无出路。
萧弥月意兴阑珊,站起来道:“算了,不跟你扯这些了,反正我也不关心,这些东西雕刻的不错,我就拿走了,等他好了你告诉他,让他别再雕我了,我不乐意,人还没死呢,雕成这些东西也不怕让我折寿。”
从安见她要走忙问:“王妃之后就不管王爷的身体了?”
萧弥月莫名其妙:“我给他控毒了啊,他现在这样很稳定,足够你派人或是亲自去把穆沅找回来了,还要我管什么?”
从安拱手道:“王妃见谅,只怕一时半会儿不好找穆前辈回来,她去寻的药是这段时日成熟,具体是哪一日尚且不知道,穆神医说那味药材很是稀罕,可遇不可求,她打算等到采了药再回来,属下以为,还是莫要去寻她了,王妃不如帮人帮到底,继续帮王爷控毒吧。”
萧弥月笑了出声:“你这话可真有趣,要说帮人帮到底,我若真的帮到底了,不得给他解毒才算到底?可我不会解毒啊。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不不不,属下的意思是……”
萧弥月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也行吧,我解不了毒,倒是也不介意帮他控毒,举手之劳罢了,那我便当是做好事,帮他这一次,索性我如今也还不想做寡妇,他要是现在死了,于我也是麻烦,不过得你们自己守着他,若没别的意外,便等他醒了再跟我说。”
从安喜形于色,忙跪下叩谢:“多谢王妃大恩。”
萧弥月撇嘴:“我这恩再大也不是对你,真要谢,等你家主子醒了让他跪谢我还差不多,不过估计也难,他那样子想跪也跪不下来,算了。”
说完,她懒得再和从安废话,一股脑将一堆她的木雕抱走。
从安目送萧弥月离去,竟是松了口气。
等他转身回到里面时,寝阁内室,不只是昏迷的嬴郅和一旁守着的翎阳跟程大夫,还有一个不该出现在在这里的人,便是穆沅。
穆沅并没有离开,只是没有出现。
此时,穆沅正坐在床榻边给嬴郅做检查,虽然嬴郅的手腕因为放毒血而被缠住了没办法把脉,可她有的是办法探查嬴郅的身体情况。
一通查探下来,穆沅神色极其复杂。
她说了句:“她果然是会解毒的。”
之前虽然推测出她能解三分毒便会解全部的毒,但是她仍旧心存犹疑,今日她刚控毒,她趁着这个时候做检查,根据嬴郅的身体控毒情况来看,足以确定之前的推测,她就是可以解毒。
从安面含几分欣喜,道:“此乃大喜之事,可就是准备的要如何才能让王妃肯帮王爷解毒,今次为了试探,王爷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希望是值得的。”
是了,嬴郅今日的毒发不是偶然,是嬴郅自己驱动内息引发的,此举除了试探萧弥月,也是为了示弱。
可是此举风险极大,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毒一旦失控发作,极有可能控制不住毒性蔓延侵蚀,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可他还是这么做了,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大致也是这么个道理。
穆沅瞥一眼尚在昏迷的嬴郅,淡淡道:“值不值得,就看过后如何了,我是拦不住他折腾自己了,希望他一番心机不会白费吧。”
嬴郅今日如此,她并不赞同,可嬴郅执意如此,她也无法阻挠,反正她师兄是这样为达目的义无反顾的脾性,嬴郅也如此,也算是一脉相传了。
从安询问:“适才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