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想着让她去,估计还会以为她不敢去,那她就更得去,不然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风,总不能死了一遭复活,把以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胆色丢了吧,这是原则问题!
嬴郅点点头:“既然不怕,那便与本王一起去吧。”
顿了顿,他目光略有些复杂的看着她身上的红色衣裙,又道:“既是去祭奠,尽量挑一件素色的衣裳吧。”
萧弥月瞪眼,不依了:“为什么啊?又不是我家死人,我还为他穿孝衣不成?”
嬴郅缓缓道:“丧仪会很盛大,应该不少人会去,你若是不介意万众瞩目,且被人指指点点加以谴责说你是去砸场子的,本王倒也不强求。”
被瞩目的感觉萧弥月是习惯了的,但是她思忖一会儿,还是觉得尽量别作得太过火,到底不是马上跑路,还是暂时要留在这里搞事情的,还是要好好做人的。
这不,第二日,她就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裙跟着嬴郅一起出王府,十分自觉的挤在嬴郅的马车上一起去。
嬴郅抬眸看了几眼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昨日不是还说不是你家死人,不穿孝衣?怎的今日素净成这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守孝的。”
萧弥月托着下巴眨眼,笑眯眯道:“王爷不觉得我这样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像一朵小白花,别有一番风情,最是惹人恻隐了。”
嬴郅还真好好地打量了她一眼,发现确实如此,她衣着艳丽时,总是明艳动人,如一朵傲然绽放的花,令人为之惊艳,可如今这般打扮,不仅衣着素净,妆容也淡雅憔悴,像是病着,截然不同的装扮,顿时让人对她不由得心生怜爱。
他皱眉:“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萧弥月很得意自己的杰作,抹了一把自己的小脸,美滋滋的样子:“没干什么,心血来潮想装模作样罢了,你看,我这样一看就是在生病的样子,你又废成这样,皇帝多缺德,竟然好意思特意让我们去致奠,这不是故意折腾人么?到时丢脸的肯定是他。”
要在以前,有人敢在他面前一口一个说他废,嬴郅肯定是会不高兴的,虽然是事实,可是他还是不喜欢被这样戳伤口,但是最近估计是被她挤兑的多了习惯了,他习以为常,就麻木了。
嬴郅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轻哼一声:“小伎俩。”
萧弥月撇嘴:“顺势恶心人的,能有什么大伎俩?你别看不起人啊,有用就行。”
嬴郅不否认,确实会有用。
九合宫,平时清冷的地方,今日却人进人出,把守森严,到处挂着白幡,丧仪置办得异常盛大。
因为皇帝给褚天鹤哀荣的态度,宗亲朝臣都赶着来致奠,一个比一个身份尊贵,连太子都在。
可饶是如此,嬴郅和萧弥月的到来还是引来不少瞩目,尤其俩人还一个是废的,另一个羸弱的好似风一吹就能倒下,更是让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