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月又忙活了一阵,可算配好了想要的配方,又找了一些工具,教两个丫头分别将一些药材研磨成粉或是切碎成粒,她自己也动手。
程大夫看看里面动弹不得的楚晚卿,再看看气定神闲处理药材的萧弥月,两相为难,不过瞧着萧弥月在熟稔的弄药,他一看就看出萧弥月打算炼药,忍不住靠近了些,其实想问萧弥月这是要做炼制什么药,可是又不好开口,而萧弥月并未理会他。
正忙着,从安来了,是连翘去搬来的救兵,因为连翘就在身后跟着。
嬴郅自然是不可能来这里的。
从安刚进开,正要过来给萧弥月行礼问安,里面药房的楚晚卿看到他来了,赶忙叫嚷:“从安,你快过来救我,我被点穴了动不了!”
从安却没立刻去,而是先给萧弥月行礼问安。
萧弥月兴致勃勃的问:“你家主子又想罚我?”
从安默了默,总感觉王爷在王菲面前一点威信都没有,这问题问得如此不当回事,看戏似的,正常不是应该担心害怕的么?
从安道:“王妃多虑了,王爷只是让属下来为楚姑娘解穴,并无其他吩咐。”
萧弥月哦了一声,有些失望:“那你去吧。”
从安:“……”
盼着被罚似的,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从安到了声是,便进里面去给楚晚卿解穴了。
楚晚卿解了穴立马便跑出来了,气得红了眼,激愤恼恨的指着萧弥月,声音都颤抖了:“你……你竟然敢点我的穴?如此欺我,萧弥月,你太过分了!”
萧弥月抬眸,眼神无辜极了,又颇为好笑揶揄:“楚姑娘,你可真是有趣,我一个中了毒的人如何欺辱得了你?不过是想配点解药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想让你碍事儿而已,怎么?你掉毛了还是破皮了?我何时欺你?比起你做的,我觉得我已经都是活菩萨了。”
楚晚卿脸色一僵,萧弥月话中的挤兑和讥诮她自是听的出来的。
她更心惊的是,萧弥月不仅知道那是凌霜草的毒,看这意思,竟然还能配制解药。
连她都做不到亲手配制解药,只有她师父知道怎么解毒,这个萧弥月竟然真的懂得医毒之术,只怕在她之上。
怎么可能!
萧弥月懒得理她了,倒是手上一边随意的忙着,一边闲谈似的跟从安说:“对了从安,刚才我之所以点了楚姑娘的穴,是因为她要打我,不是我欺负她,这你得跟你家主子解释,免得他又说我欺负他的宝贝师妹,我可不背这等黑锅。”
说着,又似笑非笑的抬眸道:“还有,顺道问问他一个问题,楚姑娘适才不让我取药,说这里的药都是她的,我不能动,我比较好奇,这荣王府的东西,我动得动不得?”
从安颔首忙道:“王妃说笑了,您是王爷的妻子,这里的一切是王爷的,自然也是您的,没有您动不得的东西,王爷也知道今日之事非您之过,自不会有怪罪之说。”
这话,算是打了楚晚卿的脸了,且毫不客气、
萧弥月满意的哦了一声点头,笑眯眯的瞅向楚晚卿,揶揄道:“楚姑娘,听见没,你尴尬吗,说实话我都替你尴尬。”
楚晚卿羞愤得无地自容。
“从安,你……”
从安看向楚晚卿,在楚晚卿开口后便立即出声问道:“楚姑娘,王爷已经去信给了楚少主,让他尽快赶来接您回临亭,不出意外的话,最迟下个月楚少主便到了,王爷说让您接下来的时日好好在绾心阁修身养性,准备回楚家,他的身体不用您看顾了。”
楚晚卿惊骇变脸,失声问道:“什么?怎么会?他这是要赶我走?!”
从安:“楚姑娘说笑了,王爷怎么会赶您走?是您该走了。”
楚晚卿本就尚未恢复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摇着头说:“不可能,我要去找他,我要亲口问他!”
说着便提裙往外跑,顾不上萧弥月了。
她的婢女也忙追上,倒是从安没追去。
主仆一走,萧弥月便问从安:“嬴郅真的要让楚晚卿走人?”
从安回话:“回王妃,是这样,信已经传出去了。”
萧弥月咦了一声,撇嘴吐槽:“你家主子真是铁石心肠,这楚姑娘对他一往情深的,他视若无睹便算了,现在还要把人赶走,人家一个姑娘好歹在他身边几年,宽衣解带的照顾他,他应该以身相许才对,不然楚姑娘以后嫁不出去了可怎么是好?”
从安嘴角扯了扯,忙给自家王爷正名:“咳,王妃说笑,在王爷心里,楚姑娘只是妹妹和大夫,王爷对她,并无男女情分。”
萧弥月更嫌弃了,凉凉道:“所以说男人啊,真是可恶,心安理得的让人家姑娘家这样亲自照顾这么多年,明知道人家对他一腔深情也不知道避嫌,这不就是给人希望么?结果临了了扯个兄妹情便打发人家,啧啧,负心汉啊负心汉,我都想唾弃他。”
从安:“……”
天大的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