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没有再来,来的是岑川。
萧弥月正坐在板床边养神,听见有人进来,眼睛睁开,已经是平静无波的目光。
岑川手里拿着墨水,走到桌边放下,然后看向萧弥月,示意她去写,那态度,真的和对待犯人一样。
萧弥月岿然不动。
岑川眯眼,有些危险的开腔:“看来郡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怎么都不肯招供了?”
萧弥月不理他,又想闭上眼。
可是突然叮的一声,不知道岑川丢了什么东西在她旁边,她一看,随即脸色沉了。
是一支花簪。
岑川道:“郡主的两个侍女也关在秘牢,不过在另一边的牢房关着,而且她们因为不肯安分,还反抗叫嚣,现在是不省人事的,这是从那个叫茶茶的头上拿来的,郡主若是不想她们被用刑逼供,就不要拖延了。”
萧弥月猜得到,她都被关在这里了,茶茶和茉茉肯定也不可能还安然,肯定被控制了,而且以她们对她的在意和脾性,不会是心平气和的被控制,知道她出了这个事,她们怎么可能定得住?
听岑川的意思,是她们只是被弄晕了,倒也还好。
萧弥月似乎被威胁到了,死死地盯着岑川,目光一闪而过一抹狠绝的阴翳之色,随后转换成恼恨愤怒。
岑川皱眉,似乎看错了什么。
接着,萧弥月突然笑了一下,十分莫名,岑川眯起了眼,就见她散漫的起身,慵懒不羁的姿态走向桌子这里,蹲下,竟然乖乖的提笔开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