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月一脸无畏,活生生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她就是一点不觉得自己去青楼有错。
嬴郅暗自闷了口气回去,冷脸冷声道:“你确定带你走的是你外祖家派来的人?不会是蒙骗本王的吧,谁家外祖家会让人带外孙女去妓院?外面那么多正经的地方不去,这分明有鬼。”
确实是不合常理。
萧弥月一点慌张都没有,慢条斯理的捧着板子在上面的纸上写:去其他所谓正经之地不就被你的人找到了?我傻啊?
嬴郅:“……”
她倒是会自诩聪明。
他一脸疑心病,一边磨搓着轮椅的紫檀木扶手一边若有所思道:“来的是你外祖家的谁?若是长辈,按理来说本王应该见一见,请到府上来吧。”
她早上都那么明显的嫌弃他拿不出手了,他现在又提出要见人,显然是起了什么疑心。
可是他这般性子,心中有疑应该是不动声色的才对,为何有疑心会那么明显的表露出来让她看?他总不会现在还觉得她没脑子吧,只能说是故意显露这点,那是为了什么?
套话还是试探?
也不对,他不至于为了套话,至于试探,她都被他禁足府中了,还有什么好试探的?除非他已经从她的行迹中有了别的发现。
可不管他发现了什么,他都不可能知道不该知道的。
萧弥月写:非也,一个手下,来告知我若不想委屈自己,他们可想法子带我离开,免得我后半生就这么被毁若随他们去,日后定为我寻上佳之良配。
嬴郅一看,就看出萧弥月是在骂他,还踩他。
所以,他目光阴嗖嗖的盯着她,十分不快。
萧弥月一副单纯样儿,一副实话实说,并没有刻意中伤讽刺他的意思的无辜脸,还十分诚恳,让人想弄死她。
他忍着拿东西砸她的冲动,他继续质疑:“想帮你逃离皇室婚姻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得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死遁才可吧,只派来一个手下?这是他们敷衍你,还是你在敷衍本王?”
萧弥月:那不得先来探探底,问过我的意见再计划行事?问这问题,你脑子单纯拿来长个儿的?
嬴郅牙齿咬紧了几分。
还好只是写出来的,而不是她那张贱嘴嚷出来的,不然他估计真得辣手摧花了。
萧弥月刷刷几下写,又笑眯眯给他看:王爷宽心,我已然拒绝,不会撇下你让你当鳏夫。
之后,她还配合着摆出十分忠贞诚恳的样子,仿佛对他情深意重,这辈子哪里也不去,绝不抛下他,就守着他了。
鬼话连篇。
他呵笑,冷飕飕的问:“这话怎么看着,像是你对本王情深意重似的?”
萧弥月:非也,我是知道王爷活不久,留下等着继承王府财产,王爷莫要误会了。
嬴郅突然哽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咳了,捂着嘴一阵剧烈的咳,像是病的不清,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撕心裂肺哟,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显然被气得不轻。
萧弥月嘴角微扯,忍住才不笑出声,正经的站在那里。
他咳完了,厉目怒视,沉声道:“你敢诅咒本王?此前才因为嘴贱废了张嘴,如今手也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