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起火的事情是瞒不住外面的,毕竟那熊熊大火冲天似的烧着,外面也能看到,哪怕是深夜,总归瞒不住。
这不,嬴初妤又来了,说是宫里知道了王府起火,旁人就算了,只是揣测怎么回事,可萧贵妃急坏了,嬴初妤也不放心,就来看是怎么回事。
本来虽然担心,可也没想到竟然是关雎阁起火,萧弥月还是在火里救出来的,那昨晚萧弥月得多险象环生?嬴初妤吓坏了。
嬴初妤一脸疑神疑鬼:“怎么会好端端的你住的地方起火呢?这太奇怪了,不会是皇叔让人放的火吧?”
萧弥月:“……”
嬴初妤对她这个叔叔了解了,又好像不了解。
嬴初妤越想越可怕,抱着萧弥月哭:“一定是这样,呜呜呜,月月你太可怜了,这里根本就是狼窝,当初我就说你不能嫁进来,你不喜欢不说,还很危险,可是父皇非得赐婚,现在好了,每天都有性命危险,你可不能出事啊,不然我怎么办?我就只有你一个好姐妹。”
萧弥月抬头望天,无奈极了。
也不知道原主那样沉闷内敛又有城府的人,怎么会和嬴初妤玩的这么好,要知道原主虽然对许多人都虚情假意诸多算计,可对萧贵妃和嬴初妤是真心的,俩人性格差别那么大,竟然也没红过脸。
不过话说回来,人与人之间,倒是性格互补一些才好,不然性格相冲,矛盾就容易多了,原主年纪比嬴初妤大一岁,是把嬴初妤当妹妹的,所以比较宠着纵着嬴初妤。
嬴初妤又捧着萧弥月泪巴巴的问:“还有,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之前说你只是病了吃错药伤了喉咙才暂时不能说话,可是这么多天了,你还是说不了话,你告诉我,是不是皇叔把你毒哑了?”
萧弥月见她这么问了,知道再瞒着也不是办法,四下看了看,这里是王府的湖边亭阁,四周都一目了然,没看到有什么人,她们的婢女也都远远地候着不打扰她们姐妹说话。
她笑了一下,对嬴初妤比了个闭嘴的手势,小声开口:“虚,别多问。”
嬴初妤听见她说的话,瞪直了眼:“月月……”
萧弥月笑意深长的笑着,给她眼神让她体会。
嬴初妤不傻,自然很快反应过来,凑近来小声问:“你装的?”
萧弥月点头,抬手掩着嘴低声道:“嗯,他是逼我喝了哑药,我想办法吐掉了,别人不知道,所以你知道就好,别让人知道。”
嬴初妤气坏了,眼都气红了:“果然,他怎么能这样对你?太过分了!”
萧弥月不知道嬴郅现在会不会也让人远远盯着她这里,不好多说话,又拿起东西写:正常,你当不知此事,我另有计较。
虽然心里气得要死,嬴初妤还是挺萧弥月的话,只是愤懑不已:“都是父皇的错,不好好做皇帝勤政爱民,天天只知道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明知道你和太子两情相悦却拆散你们,明知道你和皇叔不合适非得把你们凑在一起,就为了羞辱皇叔,你好歹是他看着长大的,还是定北王府嫡脉唯一的血脉,他怎么就那么狠?”
倒是个清醒且通透的丫头,很清楚皇帝是个什么东西,不会盲目崇拜信任,也不是迂腐之人。
不过不奇怪,皇帝真的不管做皇帝还是丈夫还是父亲,都不是个好的,这点大家心知肚明,嬴初妤在萧贵妃身边长大, 更是看得明白。
萧弥月叹气,写: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尤其是别人面前,要是传到陛下耳中,你会没命的。
嬴初妤道:“我知道,母妃也叮嘱过我,哪怕心里再不满,也不要说不该说的话,不然他可不会顾念骨肉之情,我没那么傻,就见你受苦了,忍不住气到了,和你抱怨一下。”
萧弥月放心了。
嬴初妤犹豫了下道:“对了,说起母妃,其实母妃真的很惦记你,若是荣王允许,你进宫一趟让她瞧瞧吧,不亲眼见到你她总是不放心,我怎么说你的好都没用,她都觉得是报喜不报忧。”
萧弥月想到如母亲一样的姑姑,抿嘴点头,写道:荣王不让我去,我尽量跟他争取。
不过她也没把握,嬴郅那个瘪犊子怪得很,让她出府都得让人跟踪监视,宫里监视不了,他不一定答应,而且能监视他也不会让去,她其实也不太懂他那么执着的盯着她作甚。
应该不是怕她出去泄露什么,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想法,总不能怀疑她有问题吧?
“好。”
嬴初妤临近午时才走,萧弥月本想留她吃饭,但是她急着回去跟萧贵妃复命,萧弥月将嬴初妤送走后,慢悠悠的回行云阁,正好可以吃饭。
萧弥月直接晃去了嬴郅那里,嬴郅正要吃午膳他就来了,用膳被打扰,他有些不爽。
“又有何事?”
萧弥月写:一个人吃没意思,来找你拼桌吃饭。
嬴郅眉头皱的更紧,送她一个字:“滚,少来倒本王胃口。”
萧弥月:我容色倾城,怎会倒胃口?秀色可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