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月之后和嬴初妤一起去酒楼吃了顿大餐,才和嬴初妤分开各回各家。
她回到王府,跟踪监视的人才去将今日的事情禀报给嬴郅。
其中包括萧弥月今日恶意挥霍了几万两银子,还挂了王府的账。
嬴郅听闻后,沉默了一下,疑惑的问从安:“这难道就是她对本王的报复?”
还有些嫌弃的样子,没想到萧弥月就这点伎俩。
还指望花光他的银钱?那不能够!
从安摸摸鼻子,他也不懂。
嬴郅无语之后,问及正事:“她在千金阁都具体做了什么?”
下面的暗卫忙将千金阁的一切详细告知,听着,嬴郅神色莫测的。
须臾,他问:“她定制行头画的那些东西,可知道是什么样的?”
暗卫忙跪下:“这……王爷恕罪,属下并未亲眼看到,只在隐蔽处看见王妃亲手画了一些东西,又写了一些东西给杜三娘。”
他们只跟着萧弥月,监视着萧弥月的一举一动,可又不能盯得特别近,只看得到萧弥月做了什么,那些东西毕竟是当场交给了杜三娘,他们自然就不清楚了。
嬴郅道:“去弄来给本王看看。”
他一直怀疑千金阁背后不简单,可是始终查不到底细,背后之人藏得太深了,这本来也不要紧,可如今萧弥月诸多反常,费心跟他要了出府的允肯,又这么急着出去,其他都没什么,唯独在千金阁有些许异常。
莫非千金阁是定北王府的产业?
据他所知,定北王府现在虽然有个郡王,可是作为前定北王唯一的遗女,也是嫡出的血脉,定北王府许多产业其实都是攥在萧弥月手里的,理论上是她的嫁妆,要说千金阁是定北王府的也不奇怪。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暗卫领命去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拿回几张临摹的纸,都是仿照萧弥月写画的那些几乎复刻的,嬴郅拿着看了,也看不出什么问题,都是正常的图纹和要求备注。
他想多了?
……
做完了想做的事情,萧弥月便无所事事了,一边在王府装哑巴浪费光阴一边等着颜如玉的到来,顺便盘算着怎么样弄死嬴郅。
可是她根本没有机会,因为她没办法接近那狗东西,甚至不太见她,她知道自己在嬴郅的监视中,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在等机会见机行事了。
嬴郅倒是真的不再拘着她在府里,为了避免被怀疑上次出门的刻意性,她又装模作样的出去过,本来想进宫看看萧贵妃,可嬴郅不给,她只能作罢。
本以为能安生一阵子,可是她委实是想得太多了。
虽然她病好了,可是表面上她因为那服哑药伤了身子,需要继续调理一段时间,所以每日都喝滋补的药,这具身体本身也比较娇弱,喝点补药固本培元也是好事,萧弥月便都喝了。
可今日,她和往常一样喝药之前闻了一下药的味道,不只是她防备心,只是过往的习惯使然,可不闻还好,一闻不得了。
药里面搁了别的东西,是凌霜草。
那是一种毒草,毒性很厉害,刚吃的时候会没事,可这东西会侵蚀人的身体,最后让人死亡,且死的很痛苦,内里被侵蚀得肝肠寸断的那种,许多慢性du药都是以此作为引子去制作的,这样的东西,怎么会掺在她的药中?
茶茶见她端着药发呆,忙问:“郡主,怎么了?怎么端着药一直不喝?这药得趁热喝,不然就凉了。”
萧弥月略微回神,沉吟着不语,好一会儿才端着药起身,走向不远处搁着的盆栽边上,将药尽数 倒进泥里。
茶茶一惊:“郡主,您这是做什么?怎么把药倒了?”
萧弥月压低声音道:“别问,把空碗拿出去,就当是我喝完了药,和往常一样该如何便如何,别让人知道是倒掉的。”
茶茶不解,可也知道萧弥月自有用意,便不多问了,端着碗出去了。
茶茶出去后,萧弥月坐回刚才的位置,心里一阵烦躁。
到底是谁在她药里掺了凌霜草?
这些药都是嬴郅让从安每日亲自送来的,茶茶接手并亲手煎的,再没有其他人碰过,茶茶自然不会害她,只能是源头,据说是从安亲自去王府的药房抓配的,从安是嬴郅的心腹,他做的事情都是嬴郅的命令,所以,会是嬴郅的意思么?
可是嬴郅犯得着这么做?他想要她的命,也不必以此阴毒的手段吧,可话说回来,他也未尝不会这么做,要知道,她便是死,也最好和他扯不上关系,不然便是给了皇帝把柄。
而凌霜草这样的慢性du药,是一个不错的法子,等察觉毒发,即便是检查,也只会得到血脉枯竭油尽灯枯的的结论,死了验尸,也验不出什么来的。
不过也不一定是嬴郅,有可能会是别人,很多人都有可能。
楚晚卿有嫌疑,因为她们恩怨,楚晚卿现在必定是恨不得将她剁了。
宫里的皇帝也有,这王府里也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