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也没有在意。
以为嫂嫂人很好。
对他很热情。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
天气变冷,大雪纷飞。
这一日。
武松从衙门归来,潘金莲推起帘子,陪着笑脸迎接道:
“叔叔寒冷。”
“感谢嫂嫂忧念。”
他入得门来,便把毡笠儿除将下来。
潘金莲双手去接。
武松道:“不劳嫂嫂生受。”
自把雪来拂了,挂在壁上。
武松解了腰里缠袋,脱了身上鹦哥绿纻丝衲袄,入房里搭了,然后来到火边坐下。
潘金莲把前门上了拴,后门也关了,却搬些按酒果品菜蔬,入武松房里来摆在桌子上。
武松问道:“哥哥哪里去未归?”
潘金莲道:“你哥哥每日自出去做买卖,我和叔叔自饮三杯。”
潘金莲拿盏酒,擎在手里,看着武松道:
“叔叔,满饮此杯。”武松接过手去,一饮而尽。
潘金莲又筛一杯酒来说道:“天色寒冷,叔叔饮个成双杯儿。”
武松道:“嫂嫂自便。”
接来又一饮而尽。
武松却筛一杯酒递与潘金莲吃。
潘金莲接过酒来吃了,却拿注子再斟酒来,放在武松面前。
她将酥胸微露,云鬟半軃,脸上堆着笑容说道:“我听得一个闲人说道,叔叔在县前东街上养着一个唱的,敢端的有这话么?”
武松道:“嫂嫂休听外人胡说,武二从来不是这等人。”
潘金莲嗔道:“我不信,只怕叔叔口头不似心头。”
武松道:“嫂嫂不信时,只问哥哥。”
潘金莲道:“他晓的甚么?晓的这等事时,不卖炊饼了。叔叔,且请一杯。”
连筛了三四杯酒饮了。
潘金莲也有三杯酒落肚,哄动春心,哪里按纳得住,只管把闲话来说。
武松也知了八九分,自家只把头来低了,却不来兜揽她。
潘金莲起身去烫酒,武松自在房里拿起火箸簇火。
潘金莲暖了一注子酒,来到房里,一只手拿着注子,一只手便去武松肩胛上轻轻一捏,道:
“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冷?”
武松已自有五分不快意,也不应她。
潘金莲见他不应,噼手便来夺火箸,口里道:“叔叔你不会簇火,我与你拨火。只要一似火盆常热便好。”
武松有八分焦躁,只不做声。
潘金莲欲心似火,不看武松焦躁,便放了火箸,却筛一盏酒来,自呷了一口,剩了大半盏,看着武松道:
“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武松噼手夺来,泼在地下,说道:“嫂嫂休要任地不识羞耻!”
把手只一推,争些儿把潘金莲推一跤。
武松睁起眼来道:“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带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嫂嫂休要这般不识廉耻,为此等的勾当。”
“倘有些风吹草动,武二眼里认的是嫂嫂,拳头却不认的是嫂嫂。再来休要任地!”
潘金莲通红了脸,便收拾了杯盘盏碟,口里说道:“我自作乐耍子,不值得便当真起来,好不识人敬重!”
她搬了家火,自向厨下去了。
【穷凶极恶云中鹤:卧槽!真是不识美人心!不知好歹!】
【血刀老祖:放开那个武松,有本事冲我来!】
【雄娘子:武松不行啊!】
【矮脚虎王英:那么漂亮的小娘子嫁给武大真是暴殄天物,武松也真是太不知好歹了,都不知道帮忙安慰安慰嫂嫂寂寞空虚的心!】
【武松:你们这些无耻淫贼,以为我武松跟你们一样不知廉耻,荒淫无度!】
【魔隐边不负:哪个男人不好色?真以为自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啊!】
……
“武兄弟果然是真英雄真豪杰,面对如此美色还能坐怀不乱,为兄佩服!”
柴进对着武松热情赞赏道。
“哥哥谬赞了,愧不敢当!”
武松谦虚说道。
“我离家也有些日子了,大哥在家过得也不好,如今没事了,我也该回去了,这段时间多谢哥哥照顾,日后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武松起身,拱手一礼,准备告辞。
虽然武大还没有娶潘金莲。
但他之前打人的事,虽然没有把人打死,但也有些麻烦,他大哥武大也跟着被牵连,过得不好。
如今直播看到了,他自然迫不及待要回去。
“兄弟家里有事,为兄也就不久留了,这些盘缠带着,兄弟路上用得着!”
柴进吩咐手下取来五百两银子赠给武松,给武松送行。
……
清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