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还在嘚瑟,冷不防自己的后脑勺遭遇一片柔软鼓胀……春娘从后面一把捉住宋文的耳朵,冷嘲热讽道:“哎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紫萱楼第一小龟公东京汴梁的胡姬小王子文哥儿嘛……怎么今日有空来看望我们这些徒子徒孙啊!”
对于这紫萱车王、宋文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挣扎着逃出汴梁男人梦寐以求的温柔乡后宋文陪着笑脸道:“春娘姐姐,这几日我不是忙着疗伤养身子呢嘛!胡姬热舞我已经差不多黔驴技穷了,现在这般热闹景象可都是春娘姐姐自己一手张罗起来的……姐姐才是劳苦功高啊!”
“哼,你知道就好!这两个俊俏小哥儿是谁家公子啊?是你的朋友吗?”
看着这红透半个汴梁的春娘,林冲是满脸通红不敢抬头,安道全也是结结巴巴的拱手一礼……“小生安道全,杭州人士……仰慕……不对,听闻春娘姐姐名字许久了!今日一见姐姐,果然美若天仙……”
春娘呵呵一笑低头看着安道全的眼睛,害得安道全压根不敢往下看……
“俊俏小哥儿,信姐姐一句话!万万不可学文哥儿这厮的油嘴滑舌……会害了很多姑娘的哦!”
“啊!道全不敢……不对……呃,道全谨记姐姐吩咐!”
“哈哈哈哈,呵呵呵……哈哈哈!”
一群舞姬笑得花枝乱颤某些柔软上下直抖,莺莺燕燕之中把林冲和安道全两个家伙羞臊得几乎逃了出去。
宋文拉起两个雏鸟往外走,面对春娘隐晦询问的眼神、宋文点头回了一个让她放心的微笑,然后在春娘略带担忧的眼神里走了出去。
跟管事茶壶要了一个角落里的包间,宋文带着林冲和安道全进去看了一会儿胡姬热舞……林冲对着楼下迎来送往浓妆艳抹的的妇人抬了抬下巴,问道:“那个就是想害你的老鸨子?”
宋文闻言微笑道:“是她,不过是个鼠目寸光的不入流货色……我看不透的,其实是躲在后房守着酒水的那个李先生!”
安道全喝了一口葡萄酿,抬头问道:“那李先生难道是紫萱楼东主的心腹?”
“确是如此!我找他隐隐约约提过我和绿奴的奴籍,这厮谈到我的时候还好一些,一提绿奴这老家伙立刻面色难看……几乎就是严词拒绝了!”
林冲点点头:“绿奴对文哥儿有救命之恩,男子汉大丈夫恩仇必报!必须要救出来的……”
安道全道:“青楼开门只为财,按文哥儿说的、绿奴是紫萱楼在江南高价买回来的瘦马……赎身钱确实是一大笔银子,不过那李先生可否提过数目?文哥儿的酒坊若是经营的好,再过两年几百两银子应该不难拿出来……”
宋文苦笑一声……“那李先生说过,紫萱楼东主极其看好绿奴的资质,特意高价请了李嬷嬷单独教导……乃是价值万金的无价之宝!”
“什么?万金!就是一万两银子咱们也拿不出来啊?这些该死的家伙……”
林冲听了后气得愤愤不平。
看了会儿歌舞,眼见着随着夜色渐深、舞姬的衣裙已经越来越轻薄……宋文却嘻嘻哈哈的拉着已经开始入迷的安道全还有林冲离开了紫萱楼。
安道全跟着林冲回了林冲自己独居的小院子去休息,宋文则回了自己的小屋……没一会儿,两个气喘吁吁的小龟公悄没声的溜了进来。
“见过文哥儿!文哥儿!”
宋文站起身捏了小龟公一下,微笑的:“明哥儿,福子……这几日楼子里如何?”
明哥儿摇了摇头:“这几日文哥儿不在,大娘子很是立了些威风!因为想着去练舞……紫珠姑娘被她和赵才拉到柴房糟蹋了个半死,咱们几个也都被寻借口打了耳光,马厨子还被罚了一吊钱……气得他给老鸨子的鸡汤里面吐了十几口唾沫!”
宋文摇了摇头,旁边沉默寡言的小福子轻声说道:“老鸨子又跟赵才滚到一起了,她那个老相好黄厨子好像还不知道……前日后半夜,黄厨子爬上三楼在门口哀求了半晌,老鸨子也没让他进屋……”
宋文眯起眼睛,嘴角挂起一丝微笑……“不错,小福子……做的不错!你们都不错,这些日子我在外面置办下一点家业,将来……早晚咱们都会离开这腌臜地方,这些钱你们拿着,想办法给家人送回去……以后,多做事多看多想少说话!”
小福子拱了拱手:“文哥儿的吩咐我记住了!”
一人给了一块半两多的碎银子,青楼里的奴仆藏钱不易,两个小龟公高高兴兴的收起来。明哥儿记着去给客人上茶汤、拱了拱手便先跑了出去,小福子则没动地方。
宋文好奇的看着小福子,小家伙想了想然后低声问道:“文哥儿,可是……可是要拾掇了楼子里的大娘子?”
“哦?为什么这么说?这楼里,虽说有李先生可他却是不管事的。这几年来都是严百花做主……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小福子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文哥儿现在是瓦子街的红人……紫萱楼一个普普通通的楼子,这两个月凭借着胡姬热舞怕是得多赚了几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