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渊看着抱紧自己的手臂,几乎钻进自己被子的女子,好半晌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他忍不住将她往边上推了一下。
睡梦之中的云安郡主皱眉哼了一声:“冷。”
云子渊轻吸了口气,只好住手,任由她贴在自己身边,汲取自己的温度。
她倒是柳眉舒展了开来。
但云子渊却不好受。
美人在侧,还是他的妻子,心火烧的很旺啊。
这一晚,他基本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一早,他也早早就起身,练功去了。
被窝里没有了大暖炉,云安郡主自己睡着冰凉,没一会儿也醒了过来。
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位置,再看看外面刚刚鱼肚白的天色,云安郡主狐疑道:“起的这么早?”
刘嬷嬷进来服侍她起床洗漱,眉眼都是笑意,可比她自己得了金孙都高兴,“等会儿老奴去请姑爷来用膳。”
云安郡主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少顷,云子渊果然回来了。
他本是话少的人,吃饭时候更加沉默,一顿饭夫妻两人半个字都没多说。
经过这一日,夫妻两人的相处在无声无息之间融洽了许多。
虽然和以前一样不怎么说话,一样的相敬如冰,但云子渊总算是上床睡了吧?
这让刘嬷嬷和采桑等人看在眼里也欣慰。
云子渊的伤势逐渐好了起来,但也一直没有再去打地铺。
时日一多,云安郡主也习惯了。
不过他始终不越雷池一步。
云安郡主先前很紧张,后来也没那么紧张了,似乎习惯成自然,歇息之前还会帮他把被子铺好。
云子渊在宫中当值三日,回京休沐是两日。
今日又是进宫当值的日子。
夜晚到来,云安郡主洗漱后换了寝衣,披散着长发睡到了床榻上去,但整晚浑身发凉,辗转的难以入眠。
不得已她爬起身来,招呼刘嬷嬷进来:“再填两个暖炉。”
“是。”刘嬷嬷一边指挥婢女,一边走床榻边来给云安郡主又盖了一层被子,“如今深秋了,夜晚冷的厉害,二公子这院子里又没有地龙……”
“老奴明日让人多准备点炭火,郡主可别受了凉。”
云安郡主“嗯”了一声,又睡下了。
尽管屋子里填了好些暖炉,但被子里似乎还是冰凉的厉害。
“奇怪……”云安郡主低声喃喃。
昨天她都没这么冷,怎么今天会冷的睡不着?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夜没睡好,第二日精神就不济,懒散的没出门。
然后接连两日都没睡好。
到了第三日傍晚,云子渊换岗回府,一进到屋内热气扑面,搞得他有点不适应,怔愣了一会儿,才跨步进来。
云安郡主温声说:“天凉了,所以多摆了几个暖炉,你……你是不是不习惯?”
云子渊这院子就和他的人一样,摆设也简单,没有一件物件是多余的,今日和府上的嬷嬷闲聊,云安郡主才知道,云子渊常在军中,练就了铁血意志,冬天屋子里都不烧炭。
这习惯可真厉害。
云安郡主想,自己若是不烧炭,那可得冻死了。
云子渊淡淡说:“没事,摆吧,别冻着。”
接下去便又是沉默。
沉默的换衣,沉默的进食,沉默的宽衣上床歇息。
云安郡主习惯了他睡在身旁,毫不设防,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并且和往常每个晚上一样,睡了会儿就自发钻进云子渊的被窝里面去,抱着梦里的大炉子睡得香甜。
云子渊无言地看着她,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大半个月了,一回家就这样。
这他如何受得了?
基本上他在府上的两日都是睡不着,早上很早起身,去练功消磨躁动。
他也想过去别处睡,直接不回房。
但想到有可能被人说三道四,他又硬着头皮继续保持原貌。
今日——
自制力濒临崩溃。
他那素来规规矩矩的手,忍不住轻轻握上云安郡主的腰肢,将她往自己身前揽了揽。
云安郡主也不知做了什么梦,不但笑了一声,还用脸颊贴了贴他的脸。
心里头有火在烧。
云子渊闭上眼睛,睁开,又闭上眼睛。
心中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一个声音说:赶紧松手,人家睡着你占人家便宜,不和上次一样吗?卑鄙!
另一个声音说:是她自己贴上来的,她还是你的妻子,你想干什么都行。
云子渊额头青筋噌噌直跳。
意志力越来越薄弱,他管不住自己的手,管不住自己的心,无法控制冲动。
他忽然用力将她揽紧,低下头吻上了怀中美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