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快开快开!”其他赌客跟着起哄,因为见秦书铭手气壮,不少赌客也跟了注。
随着这边的热闹,不少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也有不少赌场打手,混在人群中。
众目睽睽之下,女荷官有些发抖,但她没办法,只能打开骰盅。
豹子六!
按照赌场规矩,要赔三倍!
这意味着,秦书铭一把,就赢了九百多两!
全场赌客的神经瞬间被刺激到,疯狂地喊叫起来。
仿佛,赢钱的人是他们一样。
女荷官和负责收钱的小厮却都愣在原地不动。
秦书铭起身,双手平伸,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这一刻,他拥有无上的号召力。
“给钱,麻溜的!本少爷说过,不喜欢磨叽!”
见女荷官还是不动,秦书铭笑了一下,猛地一拍桌子:“你们赌场,不会输不起吧?若真输不起,那以后也别开了,他妈的,本少爷现在就叫人砸了你们的场子!”
众多赌客顿时一起起哄!
现场一片纷杂嘈乱。
混在人群中的打手慢慢朝秦书铭的方向移动过来,他们自认为很隐蔽,但却逃不出秦书铭的眼睛。
不过,秦书铭丝毫不惧。
赌场属于花门,也称蓝道,或者千门,最注重的就是客源。
没有客源,他们就得喝西北风去。
所以,秦书铭料定赌场的人绝不敢公然对自己出手。
“这位小爷说笑了,愿赌服输是赌场的规矩,怎么可能不赔。你们几个楞什么,还不快给这位小爷取钱!”这时,远处一名男子开口。
男子三十余岁的样子,面目舒朗,穿着普通的灰色长袍,但话语中带有某种不寻常的气势。
小厮听了这话,立即跑去取钱。
不大工夫,将总额九百六十两的银票,整整齐齐地交到秦书铭手中。
那位长袍男子来到秦书铭面前,道:“这位小爷眼生得紧,能否报个号?”
“我姓金。”秦书铭自然不能报真名,随便从名字挑出一个偏旁当姓。
“金少爷,在下刘荣祥,是这家赌场的老板,刚刚的事情非常抱歉,为了表达歉意,请您喝茶。”
说话间,一名下人端上一壶茶来,刘荣祥亲自倒茶,双手递给秦书铭:“这是今年顶级的雪顶含翠,用来招待最尊贵的客人。”
秦书铭接过茶水,正要喝。
秦书歌突然抱住他的胳膊,抱怨道:“哥,今天太晚了,我想回家睡觉。”
这是兄妹俩提前定好的暗语,秦书歌是在提醒他有危险。
危险在哪里?
不用多想也知道,这茶水一定有问题。
于是,秦书铭以责怪的口吻道:“说不带你出来玩儿,你非要跟着,现在可好,我还没玩儿够呢,你却累了,真是麻烦……”
说话间,直接把一杯茶倒在地上。
“金少爷……”刘荣祥微微失色,阻止的手只伸出去了一半。
“哦抱歉,我失态了,都怪这小丫头太麻烦!”
“没关系,我再帮您倒一杯。”刘荣祥淡定道。
“算了吧,没心思再玩儿了,茶你也甭倒了,改明儿个我再来玩儿。”秦书铭说完拉着秦书歌就要往外走。
刘荣祥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放他离去,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秦书铭的胳膊。
秦书铭一怔:“怎么着刘老板,不让我走?”
刘荣祥急忙松手:“哪能,只是刚刚想到明天场子里会办一场大局,局上都是出手阔气的大老板,金少爷财运这么旺,何不再来玩儿两把?”
秦书铭立即摆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兴奋道:“当然要来,我就喜欢大局!那说好了,明日的大局,一定要给我留个位置!”
刘荣祥又上前一步道:“金公子可否告知住处,明日我好派人前去接您。像公子这般的贵客,一直是我们场子里招待的重中之重。”
这话听起来很是客气。
其实是担心秦书铭会放鸽子。
秦书铭一笑:“不用你接,我自己会来,你只要记得提醒其他人多备银子即可。”
离开赌场,几人也不着急离开猫眼胡同。秦书铭清楚,赌场一定会派人盯梢。若被人发现他们返回牡丹庐,那就穿帮了。
索性就在胡同里随便找了一家小店,点了三碗馄饨,坐下来慢悠悠地享受着。
“小妹,你是怎么知道茶水有问题的?凭气味?”秦书铭问。
“不是我发现的,是红菱姐,那里面的酒味儿太浓了,刺得我鼻子难受。”秦书歌道,又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
“那个刘荣祥跟你说话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个小厮不对劲儿,偷偷往茶壶里加了些料,这事儿瞒得过其他人,但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虽然我也不知道加的是什么,但一定不是好东西!”曲红菱邀功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