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王面容沉肃,那居然是一张不为任何事情动容的脸,等他这些话全部都描述完毕后,应王做了一个“止”的动作,叫了一声割风的名字。
“在,在,属下在。”割风是个千夫长,所谓的千夫长,乃是帝京里禁卫军之首领。
千夫长,顾名思义,是可以调遣一千个侍卫的长官,在帝京里,虽然没有什么品阶,但实际上很多人都忌惮他。
“你冲撞了这个小孩儿?”越王半蹲在那孩子面前,孩子的娘亲左右为难,踧踖不安,连连道:“王爷,王爷饶命啊,我们……我们没事,王爷饶命啊。”
周殷卿唯恐皇兄偏向于周御,将这事情给小事化无了,上前一步,道:“皇兄,你来的的确不早不晚,这事情,你且看看如何处理吧。”
“嗯。”他来的最晚,但很快的,就统摄了全局,有一种人的确拥有非凡的力量,在芸芸众生里,莫名就能脱颖而出。
应王比周殷卿还要年长五六岁呢,现如今的他,看起来老气横秋,动作很是缓慢,似乎,连走路的步履长短都是一样的。
看到这里,曼娘莫名感觉压抑。
“割风,去给孩子买冰糖葫芦。”应王对割风道,割风连连点头,好在,那人群里,果真就有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人。割风很快将冰糖葫芦给买了过来,笑嘻嘻走进了应王。
“给本王做什么?”应王冷哼一声,割风心头一咯噔,急忙调转了方向,靠近了那小孩。
“给……给你。”割风原本就是个大老粗,几曾哄过孩儿啊,那小小生物看到割风靠近,胆怯的钻入了娘亲的怀抱里,并不敢将糖葫芦拿走。
“割风,还不快给孩子道歉?”应王催促了一声,割风连连点头,抓耳挠腮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
孩子娘唯恐事情闹大了,他们不过是平头百姓罢了,乍然惊动了二皇子的车架这也就算了,还招惹了应王和稷王,她现在心里一通的敲锣打鼓,电闪雷鸣。
“铁柱,快,快将糖葫芦接着。”饶是恐惧,但架不住娘亲的眼神催促,小孩儿终于将糖葫芦拿走了。
应王靠近了铁柱,微笑道:“他是个大老粗,向来做事情都粗针大线的,你要他说什么好听的话,断乎也是不会的,本王就代替他给你们道歉了,他就留下,你们要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了,二皇子,我们去吧。”
应王果真是大义灭亲,众人看到这里,都觉得,事情到这里结束就好了,再这么闹下去,会显得无理取闹。
有人急忙过来帮腔道:“罢了罢了,娘子也看开点儿,索性小孩儿没有什么大碍,都退一步,可不是海阔天空吗?”
“可不是,以和为贵啊,娘子。”几个农妇过来,带着那娘子和铁柱就要走。
“皇叔,怎么能这样呢?”显然,这处理结果,是差强人意的,周御不满的皱眉,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应王衣袖。
应王冷哼一声,“往后,莫要在外面胡作非为,今日,要不是看在皇兄面上,包管有你好颜色瞧,”喝令——“还不退下吗?”
“但是……”
“退下。”
周御摄于淫威,只能不情不愿的进入了马车,马车扬长而去了,曼娘也准备躲避,但却没能躲避开,应王靠近了曼娘,“这一位是……”
“皇兄,这位嫉恶如仇的姑娘,是本王最好要的朋友,他的父亲,是大司马曼盛远。”
“哦!”听到这里,应王一脸倾盖如故的表情,“原来是大司马的女儿,”不禁啧啧称羡,“真个是老子英雄儿好汉了,了不得,了不得。”
“不敢当,不敢当。”曼娘笑着抱拳,要是没有重生后带来的记忆,只怕,连曼娘都会觉得,眼前的应王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但……实际上,这可是个深藏不漏的老狐狸。
“皇兄,朝廷吏治如何就成了这等模样,依照臣弟看,左右也该管一管。”周殷卿道。
“这个,皇兄会杀一儆百的。”应王承诺完毕,拍一拍额颅,“孤还有事情,就先行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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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慢走。”周殷卿躬身,目送应王上了马背,应王离开,众人却欢呼起来,对应王交口称誉。
倒是曼娘和周殷卿两人,显得那样黯然失色,两人相顾无言,但却都笑了。
“小姐……”曲儿靠近了曼娘,“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