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试过双手同时使武器,但是身处险地之时,身体的潜能才更容易被激发出来。
左手天明,右手混沌,一左一右,黑白二色舞动如游鱼摆尾,让他在攻守之间,对《幽明刀》有了新的理解。
《幽明刀》上面没有写,可以将单刀招式改为双刀招式,但是,他觉得可以。
而另一边,堂屋内,周小渡将那紫衣妇人拖到神像前,蹲下身来,对她道:“你看看你,这些年在鬼神面前,肯定干了不少缺德事吧?”
妇人抖成个筛子,面如土色,“没,没有。”
“可我看你很熟练啊。”周小渡笑眯眯道,“阎罗面前,安敢说谎?”
“我、老妇知错了……”妇人哭道,“这,这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不得不继承,实也不是有心害人,都是那些豪绅以势压人,非要老妇为他们办事……老妇已悔悟,求娘子饶过,以后再也不敢做这营生了。”
“哦——祖传的手艺啊,那在你这里断了,岂非罪过?”周小渡问。
“不敢不敢,这手艺不要也罢,都是亏良心的买卖,老妇没读过书,脑子湖涂才做的,幸得娘子高明,将老妇点醒。”
“你既悔悟,那便向诸位阎罗叩首认错吧。”周小渡幽幽地说,“十殿阎罗掌管世间善恶审判,最是厌恶尔等草管人命之徒,你此刻早些赎罪,等到了下面或许能减轻些刑罚。”
“是是是,娘子教训得是,老妇这就磕头认错,阎罗大人恕罪,老妇知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替人坑害无辜女儿。”她重重磕头,还想再磕,便听周小渡道:“磕得轻,不诚心。”
周小渡一身红嫁衣,额头上黄符笔迹扭曲,喜庆到诡异的妆容,盖着的却是张冷澹如冰水的脸,好似那画上冥神派来人世审判罪恶的鬼女,令人每看一眼都胆战心惊。
老妇加重力道,磕得额头青紫、破皮流血。
周小渡还是不满意,就像之前她要来按着自己拜阎罗那样,抬手掐住妇人后颈,重重地往地板上砸,“既要赎罪,那便有多少赎多少,你说,你害过几个姑娘?我帮你一下下数着。”
“啊幼!”老妇惨叫,鲜血流了满脸,“不多不多,就两个!”
“两个?”周小渡轻蔑一笑。
“是,是五个,五个而已……”老妇又改口道。
其实远不止五个。
但是周小渡懒得和她刨根问底,因为那毫无意义,“一人已是要偿命,五人何来谈而已?怎么?你有五条命吗?那可新鲜,快让我瞧上一瞧。”
她手掌往下又是一砸,这一次,妇人的脑袋开了花儿,再也没了声响。
“啊呀,还当你是多神呢,原来,你和我们一样,也是只有一条命而已呀。”
周小渡撕下额头上镇压鬼魂的黄符纸,贴在妇人伏下的嵴背上,“好生跪着吧,不必起来了。”
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