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英俊,是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风流剑客,钟怀卿纵使状若冰雪,也到底是一张白纸,难以抵挡他的魅力。
盛羽驰兴致勃勃地分享着这段美好的记忆,随即又想到,那时自己已然为人夫,另娶钟怀卿这件事,多少是缺德了一些,便及时止住了话头,不再往下讲了。
盛余庆又和这老盛头闲扯了几番,眼见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感到不耐烦起来。
“父亲,听说游风县每年的中秋灯会都热闹非凡,儿子跟同窗约好了,要一道出去赏灯的,这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儿子也该走了。”盛余庆随便编了个借口,想要抽身。
“哦,说得也是,你们年轻人肯定是爱热闹的,你自去吧,为父在这儿再喝几杯,也要回去休息了。”盛羽驰有些不尽兴,但还是大方地放人走了。
“父亲注意身体,莫要贪杯,儿子告退了。”
盛羽驰看着少年快步走下白石阶梯,沿着池塘边往远处走,一身应景的枫叶红袍子在池光里暗纹粼粼,忽然觉得此子丽色太盛,其实一点都不像自己,也不像怀卿。
也不知道像了谁……
但他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心里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认了个假儿子,故而全当是错觉,没有再多想。
少年没有令随从随行,独自出了盛府,又轻车熟路地转到盛府的另一头,翻了回去。
在周小渡的亲身带领下,这些鬼鬼祟祟、偷鸡摸狗的行径,他已是心领神会。
周小渡的房间里很黑,没有点灯。时辰还早着呢,不该是歇息的时候,难道周小渡又有事出去了?
他心下有些失落,不死心地叩了叩周小渡的窗扉,下一瞬,窗扉就被从里打开了。
周小渡的外衣还没有换下,她站在窗后,澹澹地说:“我要睡了,你找我有事么?”
“你……睡得这么早啊?”他背过手去,尴尬地在身后掰手。
周小渡点了点头。
“听说本地的灯会挺热闹的,到时候还会放烟花,你要是不很困的话,不如和我出去看看?”少年嗫嚅着试探道。
周小渡说:“我很多年没有逛过灯会了。”
“为什么?”
她说:“小时候逛过,觉得没意思,就不爱去了。”
盛余庆低下头去,声量也更低了,“那你去睡觉吧,我不吵你了。”
周小渡却是说:“但是,我也确实不太困。”
“嗯?”他又抬起头来。
“盛府的月饼吃得我腻味,出去走走消食,也可以。”周小渡将窗户合上了,“你等我换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