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操那么多心都是为了自己,结果在一场大火里功亏一篑,周小渡无处发泄,转而迁怒到自己身上也情有可原……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周小渡也犯不着忙前忙后的,还被虞渔气坏……
少年飘飘然起来。
周小渡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真没见识,一本功法而已,笑得见牙不见眼,你要是喜欢,我到异宝阁再给你买几本,你别高兴得厥过去。”
她不是那种正经练武的武者,学的是阴险毒辣的杀人技,修炼的一切内功招法最后都是殊途同归,只为了击杀目标,所以她对武学功法的高低优劣其实不是很在意。
《幽明刀》是好东西,但也得练成了才有价值,这还没开始练呢,这小子搁那笑个屁呢。
“不了不了,这个就够了,贪多嚼不烂。”芝麻摆了摆手。
“这倒不算句蠢话。”周小渡满意地说道。
“你既然练的不是刀,那你练的是什么武器啊?”芝麻好奇地问道,“我感觉你好像什么都会。”
“什么时候你足够强,我就亮给你看咯。”周小渡随口敷衍道。
喝了几杯清茶润了润嗓,周小渡站起身,撩起珠帘走到床边,按了按柔软的床榻,赞了一句,“这床真不错。”比臭烘烘、硬邦邦的大通铺强多了。
她心满意足地放下纱幔,毫不见外地躺到被窝里睡觉,忽听得芝麻出声道:“话说,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
“嗯?”她懒洋洋地发出一个音节。
芝麻一边换外袍,一边道:“虞渔当初被村民迫害时,明明是很有求生欲的一个人,后来她练成了武功,完全可以获得平安富贵,为什么却要和那些仇人们一起上黄泉路?多不值当呢。”
周小渡安静了很久。
少年回身望去,隔着珠帘和纱幔,想确认她是否睡着了,却又听到她终于回答:“从前觉得活着有意思,后来不这么觉得了,自然就想死了呗。”
说完,便不再言语了。
他怕吵她休息,遂也静默下来,换了衣服就悄声上了床榻,睡到外侧,安宁地闭上了眼睛。
这下终于觉得安心了,因为有周小渡在。
不过,他也没想到,次日刚起身,盛羽驰安排给他的仆役剪烛见到周小渡,便冷了脸,不容置喙地将周小渡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