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跟他解释?
“别问了,快把你师父喊出来,十万火急啊!”
见他的脸色如此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这时,武馆弟子也明白了过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有关武行的大事。
便不敢再拖沓,将大门彻底敞开,对莫馆主缓缓道:“莫师傅,我家师父在大堂喝酒呢,跟我来,我马上带你过去!”
就在这时,他眼睛的余光,瞟到紧紧跟在莫馆主身后的士兵,心中警惕起来,低声问道:“莫师傅,这人是谁呀,怎么穿一身军装?”
莫师傅生怕让士兵起疑心,根本就不敢和武馆弟子多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推搡着往武馆里走去。
“别废话了,快带我找你师傅!”
……
“她邹榕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有什么资格做我们津门武行的龙头?”
“郑师兄走了,你们这些人,就都晕了头,病急乱投医!”
“那个叫许宁的狂妄小儿,连续踢了我们八家武馆。”
“不报复就算了,竟然还要专门在登瀛楼为他举办一场宴会?”
“我们天津武行这么多年来的脸面,都让这蠢女人给丢尽了!”
李师傅坐在武馆的大堂内,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拍在桌子,满腔怒火,是越想越气。
他与郑山傲师出同门,都是练【游身八卦掌】的。
虽然不是同一个师父,但双方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浅薄。
因此,他一直都将郑山傲视做尊敬的兄长,对其极为忠诚。
而在邹榕对外的宣传中,郑山傲是被林希文所算计,丢了一辈子积累下来的好名声,心灰意冷之下,去了巴西种可可。
但林希文固然可恨,李师傅当初与郑山傲看白俄女人跳舞时,闲暇之余,也是指教过他几招的。
对于林希文这个人,他自认为还算了解。
谋害自己师傅这件事,光凭他自己,就算能想出来,心里多半也会有所犹豫,不怎么愿意干。
因此,在他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的推波助澜,才让他能如此果断的对郑山傲下手。
而这个推波助澜的人,李师傅都不用想,就知道应该是邹榕!
因此,他对邹榕非常看不上眼,这次召集整个津门武行的宴会,也赌气没去,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酒生闷气…
就在这时,莫馆主忽然一脚踹开大堂的门,看见坐在前面的李师傅,快步上前,将他从座位上拉起。
“出大事了,快跟我走,不要多问,没时间跟你解释!”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直冲冲的跑进来,拉着他就要往外走,还叫他不要问。
李师傅估计早就要翻脸动手了,但莫馆主与他相识多年,私交甚好,以前还经常约在一起喝酒。
他了解莫馆主,知道他不是那种会无的放失的人,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的。
因此,李师傅并没有挣扎,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外跑,急忙开口道:“不管时间有多么着急,既然这事与我有关,那你怎么说都得先告诉我一点什么吧?”
“咱们边跑边说也行,但你必须得先让我知道,接下来到底要干什么?”
莫馆主极为简洁的解释了一句。
“有人要找你比武,半个时辰内若是没能带过去,咱们武行的人就得死一个!”
李师傅听的一脸震惊。
“你们不是在登瀛楼举办宴会吗?”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说到这里,他又伸手指了指紧紧跟在身后的士兵。
“对了,还有,这小子是什么人?”
莫馆主叹了口气,刚准备开口解释。
砰!
漆黑的小巷子中,火光乍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
那个士兵的眉心,出现一道显眼的弹孔,脸色迷茫,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殷红的鲜血不断流淌…
莫馆主和李师傅被吓傻了,一时半会儿,根本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就是莫家武馆的馆主?”
随着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头发花白,穿蓝色军装的中年男人从后方缓缓走出。
他身上披着一件绒毛大衣,胸前挂着几枚金闪闪的勋章,戴白手套,腰间别军刀,一副高级军官的打扮。
“督…督军大人!”
赵师傅认出了他的身份,脸色发白,额头浮现丝丝冷汗,急忙对男人低头,毕恭毕敬道。
督军却并没有理会他,只是领着身后一众士兵,快步走到莫馆主身前。
“我的人收到消息,说登瀛楼有一间包厢,不知是被哪里冒出来的一支装备精良的部队给围了。”
“之后从里面出来的人,便只有你跟他了…”
督军先是伸手指了指莫馆主,最后又将目光转向地上那个死不瞑目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