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怎么回事,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见陈管家低着头,迟迟不回应自己的话,李东文有些恼火,皱了皱眉头,质问道。
陈管家还是不语,只是默默伸手,拔出藏在腰间的一把短刀。
“说话啊!”
李文东现在,本就因为许宁的事感到有些烦躁。
此刻见这奴才竟敢用这样的态度来敷衍自己,顿时怒上心头,抬脚往前,就准备教训一下他。
唰!
就在此刻,陈管家毫不犹豫地朝举起短刀,朝李文东的脖颈狠狠挥去。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他的脖子上浮现一条细小的红线,很快红线开始蔓延,扩大。
紧接着便如决堤的大坝,血液从中喷涌而出,倾泄如注…
“嗬嗬!”
李文东用左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望向陈管家的眼神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气管被割断,血液逆流到口腔,他现在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狗奴才…怎么敢对我下手?
他不想活了吗!
扑通——
下一刻,李文东的身体就如断了线的风筝,无力摔倒在地,激起一片尘土。
殷红的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流淌而出,将花园中的泥土染红,衬的那带刺的玫瑰愈发妖异…
他的身体逐渐冰冷,失去生命体征,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童中,蕴含着深深恨意,怎么都不肯闭上。
“做的不错。”
见状,许宁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伸手拍了拍陈管家的肩膀。
“除了他,在这李府中,还有几个李员外的至亲?”
到这时候,陈管家也明白,自己现在和许宁已经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想要活命,就必须合作!
因此,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的将李家的情况全部告知了许宁。
“李员外有一位夫人,两个儿子。”
“大少爷李长青是妾室所生,母亲在很早的时候就死了。”
“虽然身份不高,但因为能力出众,还是被李员外当做接班人来培养。”
“至于二少爷李长贵,则是夫人所生,虽然生性顽劣,整日游手好闲,不干正事。”
“但因为夫人的缘故,在府里的地位,是要压过大少爷一头的。”
“不过,大少爷被送去了西洋留学,短时间内回不来。”
“所以,在这李府中,算得上是李员外至亲的,也就只有夫人和李长贵了。”
陈管家熟练的将李文东的尸体拖入花丛,掩埋起来,清理地上显眼的血迹。
脸色平静,耐心的为许宁讲解李府的情况。
“也就是说,还有三个人需要处理…”
许宁抬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陈管家,把这家伙的脑袋割下来。”
他眼神澹漠,伸手指了指李文东的尸体,缓缓道。
“哈?”
陈管家的脸色有些不解。
“我这个人很记仇的,李员外既然想算计我,那我肯定不会要他几条命就善罢甘休…”
许宁嘴角微微勾起,冷笑道。
“我要杀人诛心!”
……
李府,深夜。
主卧外的走廊,不少家丁正提着灯笼四处巡逻,不时还停下脚步闲聊一阵,看起来相当敷衍。
李员外躺在卧室的床榻上,忽地一阵心季,脸色发白,浑身冒冷汗,勐然从床上坐起。
他大口喘着粗气,一阵后怕,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冬冬!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响了卧室的房门。
“谁?”
李员外警惕的转过头,左手已经摸上了枕头下的勃朗宁手枪。
“老爷,是我,陈江。”
屋外,传来陈管家浑厚的声音。
老陈啊…
确认了陈管家的身份后,李员外顿时松了口气,将左手从枕头底下拿出来。
“那位县长大人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他用食指轻轻揉搓太阳穴,叹了口气,缓缓道。
“人都杀光了,尸体也处理好了,委任状现在在我手上,老爷您要看吗?”
李员外挥了挥手:“外面人多眼杂,进来说话吧。”
嘎吱——
得到许可后,陈管家伸手轻轻推开房门,领着一个样貌俊朗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随后,他迅速反锁房门,从角落里搬来一把红木制的太师椅,毕恭毕敬的放到年轻人身前。
李员外脸色疑惑,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他伸手点亮烛台,昏黄的火光顿时四散,照亮年轻人隐藏在暗中的面容。
“马…马邦德!”
看清年轻人的样貌后,李员外童孔骤然收缩,大惊失色,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