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你爹,你管这么多干嘛?”亚当每次都看着酒瓶底,骂骂咧咧,然后一扬脖子干完,再把空酒瓶悬在自己嘴上空倒个两下,最后才恋恋不舍地把瓶子扔掉。
“老东西,你别急着死,你的把戏我还没学完!”陈剑秋争锋相对地回击道。
但每一次,老亚当的嘴角,都会泛出笑容。
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亚当病情变得更加严重,他的脸色就越来越差,心绞痛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
特蕾莎和杰罗尼莫,都束手无策。
这不是外伤,可以治,在19世纪的美国,这样的疾病,无解。
“所有人停下,修整十分钟。”
全体人都下了马,大家都靠了过来。
“你们都去休息吧,等下我们还要继续赶路。”陈剑秋对大家说道。
“是的,大家去忙各自的事吧,不要围在这里,亚当需要呼吸。”卡米拉也走了过来。
亚当被放平了躺在地上,陈剑秋在旁边守着,而卡米拉,则静静地陪伴在陈剑秋旁边。
“陈,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会怎么选择?”卡米拉突然问道。
看来什么都逃不过这个女孩的眼睛,陈剑秋看下亚当,神色复杂。
“或许会,或许不会,我从来没有问过他加入我们是为什么;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往哪走,要去哪。”陈剑秋深吸了一口气。
“或许,我和他都已经做了选择了吧。”
卡米拉不再说话,看向了地平线的方向。
荒原的风,扬起微小的沙砾,带到了陈剑秋的脸上,刮得他脸生疼,他只得又向下压了压他的帽檐。
“喂,你们两口子一脸凝重地守在我旁边干嘛?快让开,快让开,我还没死呢。”亚当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一下子变得跟没事儿人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摸了摸头上磕破的地方,又拍了拍身上的灰。
陈剑秋没说什么,只是将他刚才掉落的帽子,重新递给了他。
“我们恐怕要迎接客人了。”一旁看向远方的卡米拉突然说道。
众人顺着卡米拉目光的方向看去。
远处,地平线上,一队人马向着他们的方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