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兄弟,里面要不要帮忙啊?”矿洞口守卫的声音从洞外传了进来。
“不,谢谢了。”
陈剑秋不想说太多的话,要不然他现学现卖的新墨西哥口音很容易露馅。
装备整理完毕后,他提着马灯,沿着矿洞通道往外走,而其他人,则悄悄地跟在他的后面。
陈剑秋慢慢走到了洞口。
两个守卫正靠在洞口的一边,品尝着刚才递给他们的酒,一边喝,一边聊着他们刚绑过来的那个细皮嫩肉的富翁。
陈剑秋靠近了他们,而杰罗尼莫,则贴着墙壁,躲在山洞的阴影里。
其中一个守卫看见了陈剑秋,向他打了一个招呼,但随即有点疑惑:“嘿,哥们儿,马车呢?”
陈剑秋指了指山洞里面:“转头的时候卡住了。”
“问你要不要帮忙,你说不要,现在给我找麻烦。”守卫往地上啐了一口,接过了马灯,骂骂咧咧地走进了山洞。
可他还没走几步,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拽了进去,同一时间,他的嘴也被捂住了。
“咣当。”手里的马灯掉了了地上。
“里面什么情况?”另一个守卫有点奇怪,他身子探向洞口,弯腰向洞里面望去。
一个人影走到了他的前面。
他的脑袋被一条胳膊夹住了,口鼻也被一只手捂住,脖子上感到了一丝冰凉。
陈剑秋用匕首割开了他的颈部,他的喉咙里咕噜咕噜地泛着血泡,很快就没了动静。
尸体被松开了,瘫软在地上,杰罗尼莫从矿洞里钻了出来,他们也已经解决了洞里面的那个守卫。
几个印第安战士把洞外的尸体拖进了洞里。
他们在矿洞的附近各自找了地方埋伏起来,准备先解决三个场内巡逻的帮众。
这三个人陈剑秋驾着马车进入据点的时候就看见了,他们在绕着矿场内的边缘进行巡逻,按照路线计算,应该很快就到矿洞了。
可等了一会儿,并没有见到这三个人的影子,甚至连靠近矿洞的灯光都没有看见。
“巡逻的士兵怎么还没过来?”蹲在洞口一块石头后面的杰罗尼莫有点纳闷。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内心一惊。
什么人能这么悄无声息地靠近他,还不让他发觉。
他下意识地想去抓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可陈剑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找到那三个人在哪了。”
杰罗尼莫顺着陈剑秋指的方向望去,离矿洞不远的一个废弃物料棚下面,亮着三点微弱的光。
为了防止意外,他们还是决定先解决这三个不稳定因素。
于是他们一路摸到了棚子的后面。
这三个人正盘腿坐在棚子下面,闭着眼睛,好像在冥想。
“头儿,我们不继续巡逻了么?”一个帮众忍不住了开口了。
“闭嘴!专注!”坐在中间的那个墨西哥人厉声打断了他,“巡什么逻?你觉得有其他人能进来么?”
可旁边另一个人显然也忍不住了,他直接睁开了眼睛:“头儿,你这从哪学来的?”
“一个中国的僧人。”墨西哥人答道,“他们是这么称呼自己的。”
“两年前我在66号公路边遇到这个人。他正从西海岸一路往东,跟我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我只记得他说的这种‘冥想’的修炼方式,听起来很厉害。”
“然后呢?”帮众问道。
“我宰了他。”墨西哥人嘴角露出狞笑,“抢了他的衣服和行李。”
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正当这三个人还在闭目“冥想”的时候,自己的脑袋便搬了家,印第安人的斧子又快又准,斧到之处,人头落地。
陈剑秋一脚把墨西哥人滚落的脑袋踢进了棚子边的干草堆里。
那个中国僧人大概是想教会墨西哥人冥想以化解的戾气,说的估计也是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类的话。
可惜佛祖在心中,却度不了这些西方的鬼。
超度这件事,还得自己用斧子来。
剩下的,就是门口、哨塔上,还有屋子里的人了。
“去拿点干草,准备给洛岑他们发信息。”陈剑秋吩咐一个印第安战士,“你带着干草过去矿洞那边,一旦哨塔上的人发现了我们,你那边就点火。”
到目前为止,这次行动的指挥都以陈剑秋为主,杰罗尼莫也丝毫不在意,他很相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首选的,就是离矿洞最近的那间屋子。
相同的方向的另一间屋子,飞鸟和另一波战士,早已在那里准备好了。
陈剑秋来到了窗子下面,他透过窗户,观察了下屋子里的情况。
屋子里很简陋,靠墙放着几张上下铺的双人床。
这里原来应该是矿工们的宿舍,现在变成了鬣狗帮众们的居住场所。
一盏煤油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