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僧我师兄若是真不忍彼此兵戈相见,不如等大元兵指后景的那一天,劝景帝开城以降,如何?”
裴妙德倒是看得洒脱。
“论决心勇气,我不如你,罢了罢了,后景和大元一个在西一个在东,若是佛子当真能率兵打到后景的话,贫僧愿舍弃了这副脸面劝景帝来降。”
良久,终于是想通了,僧我和尚神色肃穆,认真道。
“那便说定了。”
裴妙德亦是拊掌笑道。
从僧我和尚的描述上来看,如今那位景帝多半是个懦弱的性子,惯听太后的话,偏生太后又是个笃信空门的人,在她的影响下,小皇帝对僧我法师是言听计从。
僧我虽不是国师,却也有国师之实。
“贫僧唯愿殿下日后能够善待我家陛下,勿要折辱,陛下虽仁善,却也是个玉石俱焚的性子。”
僧我禅师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若他肯降,本宫愿拿封君以为酬,甚至可以让他保留两万户作为自己的封地,以继景朝历代先帝之祀。”
如此,僧我和尚方才安心。
二人皆有默契地撇开这个话题,聊起了修行之事。
僧我虽年长裴妙德几十岁,可对于修行一道,却远不如上辈子钻研了八百年的裴妙德。
端是从善如流,问道而喜。
一夜功夫,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