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王爷没什么好说的,横竖不过是绥靖地方;北静王爷那边你也见过水溶大哥了,北边草原的鞑子早就被收拾的没了心气,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
南安王爷的安南军麻烦不少,但也只是小麻烦,茜香国与大周朝血战多年,早被打的国穷军疲,没了主动伸手的胆子;要说真有战事,如今也就剩下西宁王爷的定西军,当初有一部分鞑子精锐逃到了西域,算是不大不小的麻烦。”
“看来,大周朝如今算是四海安宁啊!”周阳笑着向牛奔举杯,暗中也松了口气,如今京城不宁,好歹不用担心内忧外患同时爆发以至于没法应付了,就好像前明灭亡,虽然原因很多,而且内部问题是最主要的,但要是没了山海关外的建奴持续放血,说不定真的还有机会。
“你们也真是的,自家兄弟一起聚聚都忘不了这些事情。”石勐不满的站起来,将周阳和牛奔的酒碗先后倒满,“先自己罚一个,再敢多事看我不灌死你们!”
酒桌上一片哄笑,算是真正进入了吹牛打屁阶段,再无重要事情;一场酒喝了半下午,就在众人都觉得差不多,准备散场回家的时候,正好外面的奴才来报,陈瑞文回来了,然后就是一阵手忙脚乱,其他人全都跑没了影儿,只剩下周阳一脸茫然。
“陈师兄,几位哥哥这是......”周阳有些迷湖,在朋友家喝酒遇到朋友父母,怎么着也要打个招呼,直接跑路算怎么回事?
“子阳......”陈也俊苦笑着拱了拱手,“今日里怕是要让你帮忙了,原本家父说有事要到军中处理,今日回不来了,小弟这才拉着众位兄弟喝一杯,不想这个......总之,待会儿贤弟一定要记得,今日是为了庆祝你放了指挥使实缺儿......”
“你们——”周阳都无语了,“不就是兄弟们喝个酒,至于吗?”
“京中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几天牛伯父一再强调,所有人必须打起精神万分小心,可这个......”陈也俊一脸尴尬的拉着他走路,“这不是兄弟们一块儿聚聚吗?哪想到父亲就回来了呢?”
不管心里多少MMP,周阳暂时都没法乱讲,其他人跑了也就跑了,他这个齐国公府门生被陈也俊这个大公子按住背锅,那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再跑,更何况,他确实有事情要找陈瑞文商量。
“子阳来了?”不到半柱香之后,两人就到了内书房门口,只是还没等进门就听见陈瑞文的招呼,“进来说话吧——你也别找理由了,自己先在门口跪着,等老子问完了话再找你!”
“是,父亲!”陈也俊一路的准备全做了无用功,只能苦笑着示意周阳进去,自己跪在了门口台阶下。
“见过恩师!”周阳有些心惊胆战的进门向陈瑞文行礼,这年月师生关系一旦定下,那就真的是“如师如父”,他还真怕这位总兵大人也给自己来个“跪着吧”。
“坐下,自己倒水。”陈瑞文放下手里装点门面的《春秋》,指着客位瞪他一眼,“要不是看你小子如今也是正四品的人,看老子不让你也好好跪着——你的事情虽然不是我们的安排,但那位贵人的面子也不能不给,你前几天也见了吧?”
“弟子一回来就拜望了。”周阳先给陈瑞文端了杯茶,这才给自己的杯子满上,正好顺一顺肚子里的酒精。
“你心里有数就行,她定下的事情,朝廷中没几个人能改。”陈瑞文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听说你如今和荣国府那边挺亲近的?”
“恩师容禀,弟子当初毕竟......”周阳赶紧解释。
“滚蛋,都特么现在了,真当外人猜不出那点儿破事儿?”陈瑞文没好气冷哼一声,“贾存周连自家内宅都管不好,名帖被奴才拿出去偷用,怕是京中稍有路子的都知道了;你倒是知恩图报,只可惜老荣国公一世英名啊!”
“恩师,不论当初原因如何,弟子能入武举都是走了荣国府的路子。”周阳严肃的抱拳说道,“更何况,如今那府里连个能出门的都没有,琏二哥又远在盐城,若是弟子当真疏远了,传出去怕是名声难听。”
“不错。”陈瑞文满意的点点头,“只是,你心里也要有点儿分寸,虽说当时确实受了人家的恩典,光凭你帮着连上雪字号的事情就足以抹平了,如今贾家愈发败落,竟然打起了后宫的主意,这些日子贾府的老太太可没少帮着运作——哼,堂堂的‘一门双国公’,怎么就落到了这步田地!”
“恩师,这有什么不妥吗?”周阳不解的问道,“按理说武勋荣华富贵全看天家恩典,与宫中亲近一些并不......”
“八公一体乃是大周朝立国之后的规矩,后辈子孙哪个敢不遵从?可如今六家都掌着军营兵马,他贾府没能耐就想靠女人来支撑,却不想想事情传出去之后呢?”陈瑞文冷冷的说道,“别人只会以为武勋一脉掌着兵马还是不满足,竟然想对天家后院伸手了!”
“弟子明白了!”周阳真的想出了一件事,原着中元妃省亲这么大的事情,却只有贾府自家折腾,什么亲朋好友连一家伸手帮衬的都没有,原来还有这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