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将林晨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林晨穿着考究,说起话来也斯斯文文的,心中不由得暗自琢磨着:
这位公子看起来倒像是个大户人家的,会点医术也是正常的,应该还不至于问自己讨要就诊费吧?
但是姑娘心中依旧有些不安,还是率直的说道:“我们兄妹二人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所以这个出诊费用……”
眼看着姑娘毫不遮掩自己的困境,林晨也没有那么拘谨了:“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不用放在心上。眼看着科考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是赶紧把你兄长的病给治好了要紧。”
得到了林晨这样的回答,姑娘这才放下心来,连忙加快了步子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儿功夫,林晨跟着这姑娘就来到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门口了。
和刚刚李公子的住处比起来,这间屋子实在简陋的离谱。看来即便是一起参加科考,这有钱的和没钱的待遇还是相差很大的,不管走到哪里,这青黄之物总归还是有用的。
这姑娘看了看林晨浑身上下的衣着打扮又看了看自己的住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来。
“我们兄妹二人贫苦惯了,到了这里来赶考,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住好的地方,有劳公子前来了。”
林晨摆了摆手,并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当他跟着姑娘走进屋子里去才发现原来这间屋子并不仅仅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住着。
屋子里紧紧放着总有五张床铺,看来这地方是许多寒门弟子一起挤在这里住着的。
只不过现在另外几张床铺上早就已经收拾干净了,显然并没有其他的人在这里住着。
姑娘看到林晨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忙开口解释道:“这种兄长病了之后,其他的考生就全都搬出去了,他们生怕在考试之前染上了病气,影响发挥,所以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兄妹二人住着。”
说到这里的时候,姑娘的脸上还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她心中清楚,和他们住在一起的也全都是寒门学子,这些人搬出去,也没有更好的地方住着,不过是在和左右的房舍里面的学子挤一挤罢了。
这科考对她的兄长来说至关重要,对于这些寒门学子来说也同样至关重要。因为他们兄妹二人的事情让其他的学子不得不移居他处,姑娘心中的愧疚也跟着油然而生。
在床上卧着一个干瘦的人,林晨不用多问便知道这人一定是姑娘的兄长了。
这兄妹二人姓朱,哥哥名叫朱奇玉,妹妹名叫朱奇金,这兄妹二人起了金玉为名,当父母的必定是希望他们能够有一个顺遂的人生。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现在竟会遭遇这样的困境。
朱奇玉早就已经病的昏昏沉沉了,现在躺在床上,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有人走进了屋子里来。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痛苦的皱了皱眉头,就又睡了过去。
朱奇金连忙紧张的上前去探看兄长的病情,她将一只手放在了朱奇玉的额头上,顿时就被烫的缩了回来。
“糟糕!哥哥发烧的比之前还更加厉害了,再这么下去,哥哥真的就没有办法参加科考了。”
林晨连忙走上前去给朱琦玉把脉,姑娘温顺的站在一边,不敢吭一声,生怕自己说话的声音打扰了林晨看病。
没过多长时间,林晨就把自己的手拿了下来:“姑娘不必担心,令兄只是正常的发烧,吃些药就能好了。我现在就给姑娘开药方。”
周琦金很是感激的,连连点头,看向林晨的眼神就是在看救命恩人。
林晨很快就将药方给写好了,但是朱奇金却迟迟不肯伸手去接。
“怎么?姑娘还有什么顾虑吗?”林晨有些纳闷的追问到。
“我……我们兄妹二人没有钱买药了。”周琦金低垂着头小声的说道,“这翰林院的药房更是比外面贵的多,我们买不起。”
林晨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自己是主考官的身份,没有办法经常到翰林院的外院来,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承诺会把熬好的汤药送过来的。但是现在想要取药,还是得靠这姑娘自己了。
“我这里有几两银子,姑娘先拿着。”林晨一边说着一边将荷包递了过去,“虽然翰林院的药材比外面要贵一些,但是和身体比起来,还是养病更要紧。姑娘拿了这个钱赶紧去抓药吧,可别舍不得花。”
朱奇金刚要伸手去接住荷包,却又陡然的将手给缩了回来。
“公子,你能来给我哥哥看病,我们兄妹二人就已经感激不尽了,现在怎么能平白无故的拿了公子的钱……”
林晨莞尔:“如果姑娘不收下这个钱,令兄就没有办法参加科举了,难道在姑娘看来,这点脸面比兄长的功名还要来的重要吗?”
“更何况这几辆银子对于姑娘来说能起到莫大的作用,但是对我而言,却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能用这么简单的方法帮上姑娘一把,我心中也甚是欣慰。”
这个姑娘犹豫了好一会儿的功夫,这才伸手将荷包给接了过来。
“公子,你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