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老先生既然已经不打算管事了,所以每天只是优哉游哉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天色刚刚才暗下来,便早早的休息了,所以当林晨到来的时候,冠老先生早就已经睡熟了。
林晨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的门,冠老先生才睡眼惺忪的过来开门。
“谁啊,这么晚了做什么?”冠老先生带着三分起床气,对林晨的态度说不上多好,但是林晨却并不在乎。
“老先生,我有要紧的事要与你商量,不知可否进屋一叙?”虽然觉得不会有人跟踪自己的的,但是谨慎起见,林晨还是打算将话留到屋里再说。
冠老先生向后退了两步,算是请林晨进屋了。他不知道林晨是为了什么事来的,但是却又觉得,林晨在深根半夜来访,态度还算客气,想必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说的,并且对方也没有多少害自己得到心思。
林晨进屋之后四下一环顾,只见这里的一切都简陋的很,出了一张桌子一张床,几把椅子之外,几乎找不到其他的家具了。看来这位冠老先生过得可以说是相当的的艰苦了,曾经的县令,现在屋里头竟是连一个仆从也没有的。
“冠老先生,深夜来访,叨扰了您,实在对不住了,”林晨开口告罪道,“我也不跟老先生兜圈子了,有话便直说了。老先生觉得,现在的罗平县局势如何?”
这个问题让冠老先生眼睛一亮,睡意也去了三分。他定了定神,仔细的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仿佛听不懂林晨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了。
“我是奉皇上的命令来罗平县整治的,但是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不知道冠老先生可否愿意出手相助?”为了让冠老先生出手,林晨不得不稍微提点一下自己的来历。
果然,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罗老先生面上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但是在激动的同时,他也带着一丝的警觉,生怕这半夜来访的人是祁县令的手下。
“你说你是皇上派来的,可有什么证据?”冠老先生质问道,“皇上的圣旨何在?令牌何在?”
林晨看了一眼身旁的周倾城,周倾城心领神会,二话不说拿出了自己的公主令牌:“皇兄现在有要紧的事情缠身,无法公然处理罗平县的事情,所以才派我们前来的。陛下的圣旨是没有,但是不知道我这令牌老先生可认得?”
冠老先生眯起了眼睛,接过令牌之后仔细的看了一番,这才相信了周倾城的话:“公职殿下,是微臣……草民……有眼无珠,不知公主殿下前来……”
一边说着,冠老先生一边就要下跪,但是却被周倾城给制止了:“此事决不能外传,一旦被人知道我们到了罗平县来,恐怕会给皇兄惹来不小的麻烦,还望冠老先生守住这个秘密。”
冠先生连连点头:“殿下请放心,小人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他又转头看向了林晨,虽然还是不知道林晨的真实身份,但是对面前的人他却已经彻底的信任了,“大人有何吩咐?只要是小人能做到的,绝无半点推辞!”
林晨心中也放宽了不少:没想到带着周倾城来还真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有一个公主的身份在,事情可就好办得多了。
“罗平县本应当是一个富庶之地,但是现在因为祁县令的缘故,百姓日子过的贫苦不堪,我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林晨直白的说到,“但是因为不能暴露身份,不能直接将祁县令绳之以法,加上时间紧迫,我只能采取特殊的手段了。”
“明日,祁县令就会失踪,到时候必定会在罗平县引起一片混乱,此地的商户必定要四处找人,甚至将这件事情向上级官员汇报,我需要一个能镇住这一切的人。不知道冠老先生能否办到?”
听说要整治祁县令,冠老先生激动地连都红了起来,可是在短暂的激动之后,他却面露难色起来:“这件事,恐怕小人是有心无力了。”
“怎么,冠老先生有何难处?”林晨赶忙追问道。
“虽然我当了些年的县令,也深受百姓的爱戴,但是现在我不过是一个孤寡老人而已,手里头一兵一卒,一个手下都没有,就算想要稳住局面,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这件事情老先生不必多虑,既然祁县令能突然失踪,那么那些刺头商户自然也可以。”林晨笑着回答道,“只要老先生能安抚人心,让百姓听从,自然就没有别的什么问题了。”
“可是……我就这么当上一个不算县令的县令了?没有圣上的旨意,恐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吧?”冠老先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也是相当正派和讲理的人,没有皇上的旨意,多少让他心里有些不踏实。
林晨笑着摇了摇头:“事急从权,现在应当以百姓生民为计,祁县令在位一天,就会有许多的百姓饿死,冻死。冠老先生难道不敢看在百姓的面子上,和我一起来一次先斩后奏吗?”
林晨的话深深地打动了冠老先生的心,他虽然退位之后就一直不再管事了,但是每当看到街上那些行尸走肉一般的百姓时,还是忍不住的一阵心痛,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够,他恐怕早就为百姓出头了。
“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