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应懃难得将“哭红了眼睛却又不承认自己哭了的”薛小姝,抱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
他记得薛娆也是这样哄她的。
薛小姝乖乖地靠在父亲的怀里,小手抓着他的衣服。
好像这还是父亲第一次将自己抱在怀里呢。
“大宝,发生了什么?”箫应懃心疼女儿,便问起了儿子。
薛大宝道:“父亲,您与娘亲最近像是吵架了,我和妹妹有些担心你们。”
面对箫应懃,谎言没有任何作用,有话直说最好。
箫应懃漆黑的眸子,锐利审视地掠过薛大宝。
他直视着自己,没有任何回避。
正直的眼神,毫不避讳,像极了当年的自己,箫应懃想,这几年,孩子的教育都是薛娆一手负责的。
她一个人能将薛小姝薛大宝教育成如今的模样,不知下了多少功夫。
“父亲,那日您与娘亲发生了什么争执,儿子明白,这并非儿子能问及的,只是……”薛大宝认真地问:“儿子只是担心因为争执,父亲与娘亲生了间隙。”
箫应懃蓦地笑了,“只是为了此事?”
“只是为了此事。”
他叹了口气,那日的事情,他已经想清楚,是自己的错。薛娆并不了解他的父亲与袁家的纠葛,她是医者,一向将病者放在第一位。
只是他那日将她关在柴房里,她肯定委屈而气恼。
这些天,她不理会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他原本打算等薛娆气消的差不多了,再去同她赔个不是。
没想到,却让两个孩子为他们两个人担心了。
“本王与你们的娘亲之间并没有生出任何间隙,你们不用担心。”
“真的吗?”怀里的小姑娘眼巴巴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肯定与回答。
如果父亲说的是真的话,那他们就放心了!
“本王何时说过欺骗你们的话?”箫应懃好笑地扯起唇,“答应你们的事,本王自会办到。”
薛小姝听到他的承诺,哭的红肿的眼睛,弯了起来。
她最担心的一件事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
……
夜,已经更衣,准备休息的薛娆钻到了被窝里。
她与箫应懃仿佛很有默契一般,自从那日之后,他们连休息的时间都错开了。
也难怪府上会传出他们两个关系出了问题的传言来,谁不那么觉得呢?
谁知,今天也不知怎地,本应该晚一些再过来的箫应懃,此时却回来了。
他瞥了她一眼,“我有些话要同你说。”
薛娆从床上起来,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上,携带着从外面卷回的冷意。
“王爷有什么话,不能早上说,非要现在说不可。”
他看着她,不语。
被他盯着久了,会有一种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看穿的错觉。
薛娆只得起来,拿起一件衣裳,披在里衣外面。
箫应懃将她平日揣在怀里暖手的小暖炉递给她,她顺其自然地接过。
还知道她怕冷。
她坐在一旁,“王爷有什么重要的话,必须此时此刻说?”
“那日是我的做法出了错。”
薛娆抬起眸,眼底难掩诧异。她惊讶地看了一眼箫应懃,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但对方的俊容上,看不出任何的欺骗。
“王爷是说……那日我被王爷关入柴房的事?”
箫应懃此人,性格高傲,他竟然会认错,多少有些让她吓到了。
薛娆淡淡地道,“那日既然王爷已经将我放了出来,我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怨言。”
还是在怨的。箫应懃揉了揉眉心,“你当真那么觉得,便不会这么说了。”
“王爷是王府的主人,整个王府,都是王爷说了算。我做的事情,既然惹了王爷不高兴,王爷惩罚,也是应当的。”
手中怀揣着的暖手炉,有点凉了。
她放下后,起身,干脆拿起自己制作的姜贴,暖在手里。
“若是我下次再惹了王爷生气,还是请王爷换一个方式罚我便是。将我关在那阴冷的地方,我是真的受不了。”
要不是那天,那位靖王突然来到豫王府,甚至还找到了自己,箫应懃会那么快将她放出来吗?
她懂医,所以才能在那天出来之后,快速地给自己扎针,才避免了更多的难受。
……
盛京最好的酒楼,店小二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咧开一个笑容。
“两位爷,里面请。”
一看他们的穿着,便是上等的好布料,还有金丝银线,非富即贵啊。
“兄长,里面请吧。”萧柯徊笑了笑,做了个手势。
出门在外,他自是不会称呼箫应懃为皇兄。
“这是最好的包间,两位爷今儿运气可真好。”店小二搓着手,